“我遇到刺殺了,刺客已經被我做掉。是個從沒見過的中年人,身手很好,差點就給我整死了。”院長後怕的摸了摸腦袋“看起來不像是程載道的人,我一會把照片從手機上傳給你,幫我把這人來曆找出來。”
何諄沉默了幾秒。
“你受傷嚴重麼?”
“還行,就肚子上被割了道口子,死不了。”
“告訴我位置,我現在過去找你。”電話那頭能聽到何諄嘩啦嘩啦的穿衣服聲。
“我沒事,你現在過來是想被程載道發現我們之間的關係嗎?忙活好秦風就成。”
“那小子的事我已經安排的差不多了,接下來是程載道的表演時間。”何諄已經穿好了衣服“給我地點。”
院長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他知道何諄那死強死強的性子,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看了看路牌,院長把自己棲身的位置報給了何諄。
“來的時候小心點,我不知道附近還有沒有埋伏。”
“嗯。”
“還有,一定要甩好尾巴。程載道已經開始…”
“老哥,受傷了就好好躺著吧。我不用你操心。”
院長聳了聳肩掛斷了電話。
說時遲,那時快。
掛斷電話的一刹那,一把鋒利的匕首,從他頸間抹過。
血濺射的到處都是。
院長不可置信的捂著自己的脖子。
這一刀割斷了他脖子上大半的動脈靜脈還有喉管。
他想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卻都成了漏氣的赫赫聲。
血沫不斷從嘴角溢出。
眼看著院長已經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發出之前那石破天驚的一指了。
一個窈窕稚嫩的身影一閃而過。
又是一刀。
翻滾著的世界,跪坐在地上的無頭男屍。
是院長最後看到的畫麵。
……
“按我之前交代你們的辦就行了,如果上頭真有人施壓,拖過這一陣,按他們說的做就好。”何諄換好了變裝對身邊的下屬說道。
“何局,有啥要緊事都拖一拖再說吧,聽證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你作為局長…”
“不用你教我怎麼做!”何諄圓滾滾的身材下,是無可厚非的話語權“我需要再重複一遍麼?”
平日裏戰功赫赫的老好人突然發飆,任誰都得禮讓三分。
看何諄麵色不好,下屬隻以為是局長家裏發生了什麼事,自己這個黴頭觸的也是趕巧…
“知道了局長,我一會就去安排。重案組的兄弟們…”
“別廢話,如果重案組有到聽證會的,告訴代表支持從重處罰就對了。”何諄戴上了帽子。
“妥了頭。”
何諄搖搖頭不再說話,騎上了一直都沒收回銘牌的摩托車。
他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剛剛他也聽到了空間關閉的消息,在這個時間段偷襲老孔的人極有可能並非臨時起意。
目的何在?
老孔身上不會隨身攜帶大量的現金,更不可能有人知道他和老孔的關係。
這刺殺毫無原因。
起碼他想不出來一個合理的緣由。
老孔如果沒有空間加持,估計也就和鬆果體一階進化的菜鳥差不多。
千萬不要出事啊…
拜托了。
摩托車在何諄的暴力駕駛下,再次於冰天雪地飆出了150的高速,沒多大一會就到了院長發坐標的位置。
血腥味!
極其濃厚的血腥味!
何諄皺起了眉頭。
他知道老孔大概都有什麼能力。
院長並不具備以物理手段傷人的方法。
難道說…
巷子很短,沒走兩步就到了盡頭。
一具肩膀上有卐印記的無頭男屍跪坐在那裏。
是院長。
何諄雙手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十多年的老朋友…
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到底是誰幹的?!
何諄城府極深,即使悲憤難耐也沒有第一時間表現出來,而是默默戒備著可能突然出現的刺客。
風平浪靜。
他這才放下心來,鬆果體一階開啟,胸口的眼睛紋身也亮了起來。
現場有三個人的信息素。
其中一個信息素很明顯從屋簷上一點一點靠近老孔然後被老孔一擊必殺,而另外一個信息素就較為詭異了。
除了能看到他帶走了老孔的頭顱和同伴屍體之外,根本看不出其他的信息。
從哪來?到哪去?
一概不知。
何諄默默吸了口氣,平複了一下心中的悲憤。
他發現了一個關鍵點。
老孔脖子上的銘牌和手機不翼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