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吻乃是人類天性,於男人更是無師自通的學問。趙小樓一觸上風聽雨的唇,便如魚得水,輾轉不休,連舌頭都伸了進去。
風聽雨初嘗此事,震驚之下忘記了反抗。趙小樓更加縱情地抱住他,好似十分歡喜,用力吻著他的雙唇,一邊呢喃著什麼,一邊扒下了
彼此的衣物。手腳之快,不下於風聽雨手中的劍。
屋內並未點燈,此時隻有窗外的月光淡淡地撒了進來,室內朦朧一片。
趙小樓已經褪去了自己的衣物,微微抬起身子,白皙清瘦的少年身材在月光下一覽無遺,一向清亮的黑色眸子蒙著霧色暗下來,有些沈
不見底。
風聽雨被他這種視線盯著,心裡有種莫名的情感掠過。
趙小樓渾身熱得嚇人,額頭冒出細細的汗滴。他停頓了片刻,忽然又緊緊地擁了上去,雙唇帶著炙熱的溫度,在風聽雨身上輾轉遊走。
火熱的觸感讓風聽雨陌生,卻又莫名地挑動一絲心弦。他看著趙小樓迷離癡邪的模樣,耳邊聽著他急促迫切的呼吸,感受著他身上燃燒
的熱度,不由慢慢鬆下了身體。
風聽雨既已決定由著趙小樓去做,便沒有任何反抗和牴觸,任他施為。
這種陌生的親近讓風聽雨有些不慣,但仔細說來,卻也並不厭惡。隻是當趙小樓那火熱堅硬的分身抵到他身下時,還是不免淡淡蹙眉,
忍受著這並不愉悅的闖入。
原來這就是聞雪所說的極妙之事嗎?似乎……並沒有那麼美妙呢。
他是練功之人,身強體壯,也不覺得此事如何疼痛難忍。隻是不明白,為何世人都要做此事?
聽聞雪說,這世上大部分人都是男人和女人做,但他們修煉逆風大法,隻能男人和男人做,又說其實和男人的滋味更好,比女人妙極。
可是聞雪又沒有和女人做過,怎知道哪個更好?而且為何這世間的男子除了和尚都要做此事?不做就會被別人笑話?難道做此事還有什
麼好處不成?
風聽雨其實也知道自己與常人不同,很有幾分缺陷。記得他幼年時,常常一個人站在一邊,看著小小的風聞雪撲在父親懷裡或嘻笑打鬧,
或撒嬌哭叫。每當這個時候,父親都會回頭望他一眼,眼裡有他看不懂的情緒,似乎又是期待,又是失望。
他便還是那般淡淡地回望過去,然後父親便會轉過頭,不再看他。
風聽雨知道人有七情六慾,但所謂的高興、喜悅、悲傷、難過、疼痛、焦躁……等等情緒,他都不曾體驗過。
他常年居住在這三絕山頂,萬事不在心中,唯有武學一道能給他帶來滿足。其實他練功也不是特別勤,隻是實在無事可做,又比常人心
緒寡淡,因而練功特別容易一些。
身下又是一陣鈍痛,風聽雨回過神,看見趙小樓在亢奮中有些迷茫地望著自己,便微微轉動了一下`身體,讓彼此的姿勢更加舒暢一些。
他有些奇怪,趙小樓看上去嬌弱文雅,怎麼在這事上體力竟如此強悍?剛才明明已經完了兩次,竟又開始了。
難道一般男子都是這樣,果然自己與眾不同麼?
清晨,趙小樓睜開眼,望著床帳頂愣愣發呆。
他記得自己昨晚明明在冰湖湖畔練功啊,什麼時候回來臥房的?
奇怪……真奇怪!好像還做了個奇怪的夢……
趙小樓暈暈乎乎地想,揉著額頭慢慢坐起身來,忽然模糊地記起自己昨夜好像練功出了岔子,後來、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