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朗有點拿他沒辦法似的:“放心吧,那小子留定了,隻是留下來進總部支隊還是進行動隊的分別。”
“我覺得他能撐住。”鄭楷忽然很篤定的說道。
夏明朗笑了笑,心道:是啊,我也這麼覺得。
“那,隊長啊,還有什麼內定的沒有啊,給透個風,咱們以後還能給照顧點。”
“內定!你小子想得出來!沒內定,一個都沒,看本事各歸各路。”夏明朗囂張的揚手
“那徐知著呢?那小子神了!上回陳默把他的靶紙帶回去給老徐他們看,丫挺的那幫子熊人都說默默學術造假,後來狙擊訓練過來溜了幾天邊,現在個個都在家裏玩兒命的練,說是怎麼也不能讓新丁給滅了。”
“徐知著……他是我見過最好的狙擊手,很可能,會比我還好!”夏明朗微微皺起了眉頭:“不過,我對他沒把握。”
“為什麼啊?”
“那小子太冷血,幹我們這行的,血太熱不好,容易衝動,血太冷了也不好,畢竟有時候得失之間,是一筆算不清的爛帳。那小子,我還沒能在他心裏找到比他的命更重要的東西,一個人,要是沒點把柄在我手裏捏著,我對他不放心。”夏明朗轉頭,看到方進越來越迷糊的臉,忍不住笑。⑦思⑦兔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
“那……那,隊長,我有什麼把柄在你手上?”方進好奇起來。
夏明朗從車上滑下來,理了理軍姿,沉聲喝道:“方進同誌!”
“到!”
夏明朗湊過去看他的眼睛:“你想知道。”
“是!”方進昂首挺胸。
夏明朗笑起來,嘴角往上勾,笑容越來越大,方進心中忐忑不安,眉心一點點皺起來,然後,穩穩的聽到他家隊長一本正經的聲音:“我不告訴你。”
啊……隊長!
方進無奈的摸自己的頭:你這算什麼意思?
徐知著正在屋裏擔心,一聽到門響就從鋪上跳下來,打照麵看到胳膊腿齊全,暫時放下心,冷不丁卻聽到陸臻迷迷糊糊的問了一句:“你們有沒有想過,咱們教官可能也是個好人。”
徐知著這一記嚇得不清,抬頭摸陸臻的額頭:這娃兒莫不是被打傻了。
“哎,哎……”陸臻把他的手拉下來:“我是說真的,其實,他應該也是為咱們好。”
你,這……
徐知著退後一步,皺眉想了一會兒,眼前一亮:“那,那個……你是不是得了那什麼斯,斯什麼的……”
“斯德哥爾摩綜合症。”陸臻擦汗。
“啊,對對,還是你有文化。”徐知著有點慚愧。
陸臻長籲一口氣,擺擺手,算了,睡覺吧,明天保準又會是一個好日子。
“哎,你餓不?”徐知著在下鋪踢他的床。
陸臻翻身用被子頂住自己的胃:“還好,有吃的沒?”
“沒有了。”徐知著很沮喪。
“沒關係……”陸臻睜大眼睛看窗外已經漆黑如墨的夜,我應該能支撐到明天早飯。
一切剛剛開始
9.
一切才剛剛開始,這句話在最初的時候夏明朗就說過,可是到現在仍然適用。
這是地獄般的日子,每一天入睡時都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可是第二天的經曆又會讓人覺得原來那都不算什麼,第一個月是打基礎,瘋狂的拉體能,傾瀉式的灌輸知識。陸臻覺得自己像是一隻被人捏住了脖頸的填鴨,拚命張大了嘴,生吞活塞,即使咽得眼睛翻白也不敢放鬆。
而一個月之後,這群被塞撐的填鴨被扔到各式各樣稀奇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