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痛苦,曾經流浪,曾經創造。讓我在你的懷抱中歇一歇吧。有一天,我將為新的戰鬥而再生!”
這前後見不著頭的上山下鄉讓他們的心也冷寂了。是不是這一輩子終將在這個地方度過,不管做什麼都不能改變,直到自己也歇一歇,終了餘生……
陳會寧把這一句讀給尉遲山小聽,正不情願洗著碗的尉遲山小聽他那一陣鼻音,心裏也跟著他酸楚起來。可不能倆人都這樣吧!尉遲山小把洗碗的絲瓜布一摔,直起身來奪過陳會寧手裏的書,朗聲重讀,氣勢卓絕,儼然的壯誌鬥士行狀。
“看見沒,你剛才讀的那叫什麼味兒!讀書的時候沒認真吧啊!”又見陳會寧眼圈有些潤,他裝作看不見伸手把他從椅子上拉起來往門外推,“去去去,給哥哥把衣裳洗幹淨了,搞不好小河邊還看得見漂亮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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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往日裏熱熱鬧鬧的小河邊今日還真是清淨。保管是尉遲山小動了邪念,這河邊上除他陳會寧就隻有這白鐵皮桶了。一想到他那挺正經的色狼口氣,陳會寧不覺就笑了出來。
這河邊淺灘上大石頭多,平常像今天這般天氣好的日子,村子裏大大小小的姑娘們個個都挽著褲腳露出潔白的小腿來,一人占住一塊石頭打打鬧鬧的洗衣裳,那場景要多熱鬧有多熱鬧。再來了他們這倆小知青,更是熱鬧了。膽小害羞的躲一邊被自己閨蜜嘲弄是不是看上哪個啦?膽大潑辣的就敢上前來招惹他們倆,問這問那,問城裏的電燈電話四個輪子就能飛跑的鐵盒子嗚嗚嗚冒著白煙往前衝的火車,什麼都問。尉遲山小死皮賴臉慣了,仗著別人姑娘想問他些新鮮東西,花言巧語的連哄帶騙他們倆居然都不用洗衣裳了。隻管坐在河邊陰涼地方信口開河的講了去就是,那衣裳自有靈巧的姑娘代勞了。
今天卻沒有那幾次的運氣,想著想著手裏便鬆了些,那輕薄的汗衫就隨著流水往下遊去了。
他們倆可事情的叮當響了,要是沒有這汗衫,這個夏天不隻有赤身裸體的過了。陳會寧趕緊把手上的衣裳搭好在石頭上趕緊的跟上去。
河灘上並不好走,石頭眾多,深一腳淺一腳,緊趕慢趕卻總是慢衝走了衣裳的流水一步,怎麼也撈不上。不知不覺已走了好遠。這陳會寧心眼裏是個實誠的人,眼看要是撈不著汗衫就著了急,傻乎乎的一下子就撲騰了上去,一把倒是抓住了汗衫,可是人也撲倒在了河裏,一身上下濕了個透。
“誰?”一個渾厚的男聲突然冒了出來,撲倒在河水裏的陳會寧被這麼一喝,動也不敢動了,隻敢那斜眼偷瞄過去。
那河邊的草蒿裏站起個赤身的男子,精壯的很,他警惕的往四周一望,虧了河灘上的一片石頭,竟沒有看到陳會寧。這時候又一個嬌滴滴的嗓子說道:“死鬼,就你耳朵尖,我怎麼沒聽見聲響,你做還是不做了?”說著就看見那白藕似的手臂纏上那男子的腰來。
“我是聽見一聲水花夾著人聲來!”男子很是警惕,說罷要起身來看看,就伸手撿起一邊的褲頭往腿上套。
“王八蛋,幹了一半把老娘撂在這兒,想跑啊!”立刻的草蒿裏爬起來個□的女人,身段妖嬈,那一個白花花的背影看得陳會寧臉紅的滴的出血來,趕緊的收回目光,老老實實的趴在水中央再不敢動了。
第十回
尉遲山小看著自己把灶台擦得蹭光瓦亮,打心眼兒裏把自己誇獎了一番。瀟灑一揮手把洗碗的絲瓜布扔在灶台角落裏,嘴裏歎了一聲:我尉遲天生將才,竟也如此這般了呀~呀~呀~地道的的京劇念白唱出來後,尉遲山小後悔的想起了家。得不償失的感覺嘩啦啦的生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