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策沉默地抬頭看他,從這個獸人臉上看到了毫不掩飾的關切,於是頓了頓:“已經好了。”

坦圖立刻咧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蘇策見到他這樣由衷的喜悅,別過頭,重新看向那位族長:“你好。”

薩塔看著兩個人的互動,笑了:“蘇策,聽坦圖說,你願意加入我們的部落?”

蘇策猶豫一下,點頭:“……是的。”

坦圖的笑容簡直要收不回來了,薩塔看他這傻樣子,也覺得有趣——不過畢竟他已經見過不少同類表情了——來自於所有同樣狀況的雄性們,然後也不為難,直接問道:“那麼,既然你已經成為部落的一員,作為雌性,你可以自由選擇居住的地方。”

坦圖在旁邊想要說點什麼,但是薩塔的眼神讓他停止了這個想法,隻能在那裏幹著急。

蘇策沉吟一下,問:“有什麼地方可以選擇?我不怎麼了解這個。”

薩塔笑道:“一般來說,因為你剛來,還對部落的構成不熟悉,可以選擇獨居或者跟你的引導人住在一起。”

他的引導人當然就是坦圖。

蘇策其實比較希望獨居,可是當他看到坦圖滿臉的期待的時候,有些微不可查地動搖了。還有,如果獨居的話,他想要查探一些東西也不方便……

看他還在\

坦圖愣一下:“我沒結過婚……”

……這跟結婚有什麼關係。

蘇策覺得有點古怪,選擇不再問下去。他轉過身,說道:“去你家吧。”

坦圖有點摸不著頭腦,阿策的話題變化得太快,他好像有些跟不上……不過算了,隻要阿策是願意去他家的就好。

在坦圖的“嗬護”下,蘇策一邊走,一邊往兩邊打量。

就好像是在為了推翻他之前關於“實驗基地”的推測一樣,部落裏的一切漸漸都收入他的眼中。

部落裏的族人——每一個,都非常高大,並且和坦圖一樣穿著獸皮。

多數肩膀上都或多或少地扛著一些看起來就非常沉重的東西,比如野獸的屍體或者約有丈餘長的綠色植株,植株的前端掛著一串串類似於黍子的、沉甸甸的黑色的果實。

與這相應的,在很多由木頭搭建或者石頭砌成的房屋前麵,門檻外木凳上坐著的男人也正在處理相似的東西,鮮紅的肉塊和硬實的皮革,或者一粒粒的剝下來的實子。

這些男人相對要矮一些,但也都身材修長,多數在一米八左右,□的小臂和小腿上都是勻稱的肌肉。

蘇策隻有一米七八,肌肉層很薄。

而比較奇異的是,這個部落裏他沒有看到一個女人。

房屋與房屋並不是整齊排列,而是形成一種錯落有致的發散線條形態,房屋就坐落在這些線條的“點”上,鄰裏相望,但是互相都不幹涉,每一個房屋周圍都有比較大的餘裕,圍著一些籬笆或者柵欄。而房屋的大小也不怎麼一致,但基本上都非常高大,木門非常寬闊,可以容納五六個獸人進出的樣子。還有一些偏小的,這些往往都有兩層甚至更多。

在蘇策從這些房屋麵前經過的時候,在門前勞作的男人都會抬起頭看看他,又看看坦圖,然後給出情緒各異的笑容——大抵都是友善的。有時候從屋子裏會跑出幾個小孩子,有的強壯些有的瘦弱些,也都好奇地看著他。

被這麼多雙眼睛盯著,蘇策幾不可見地皺了一下眉,還有些不同發色的、像坦圖一樣高大的男人看向他,眼睛裏的情緒讓他有點發毛,稍稍側身往坦圖身旁挪了一點,那些高大的男人就會笑笑,收回目光。

在他的頭頂,坦圖對他的雄性族人怒目而視。

蘇策頓了一下:“坦圖,你很熱嗎?”坦圖體溫突然上升了,攬在他肩上的手臂火燙火燙。

坦圖眨眨眼:“不熱啊。”

蘇策就不再問了。

事實上,坦圖確不是熱,而是血液沸騰了。

在雌性獸人與雄性獸人比例為一比三的坎達大陸上,並不是所有雄性都能尋找到心儀的雌性的,而且,獸人對於自己的伴侶有著強烈的獨占欲望,這也限定了不存在“共享”的可能,因此,雄性們總會對無主的雌性投注很強的注意——以確定自己是否對雌性有所好感,進而追求。

對於坦圖,無論是身為雄性的本能還是體內一半獸的血液,都讓他在麵對其他獸人的挑釁時不能無動於衷。

是的,看他的阿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