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烹調手段,牙齒還是不能承受。在兩人相遇的時候嚐試過,隻有全部搗碎了能夠勉強下咽……

坦圖同時也想到了這一點,他抓住那塊肉,刷刷刷就撕成了肉絲,之後放在碗裏,學著那次蘇策做過的,把湯水放進去,再用石錘狠狠地將它們砸成肉泥,還小心地把蔬菜也弄碎了,做成一大碗肉糜一樣的東西,捧到蘇策麵前,滿含期待的:“再試一試好不好?”

蘇策有點心理障礙。

倒不是因為別的,可是坦圖還沒洗手就去……也不知道他剛才是不是做了什麼別的……因為從小在孤兒院裏呆過、以及本人性格的緣故,蘇策有一點潔癖。

蘇策看著坦圖,可是這樣的眼神真的很難拒絕啊。

坦圖有點忐忑,他已經盡量想辦法了,可是阿策會覺得滿意嗎……

蘇策到底還是沒能扛住坦圖的眼神,用一根筷子攪出一團,放進口裏。

意外的味道不錯。

還是有點硬,不過相比起之前完全不能入口則要好得多,可以說,因為已經被碾得非常細碎了,上下顎含一含後就可以直接咽下。

坦圖看到蘇策吞進第一口以後才放下心來,坐在旁邊也夾起兩塊在碗裏吃下……很像一家人的感覺,他這樣想道。臉上就情不自禁地帶上笑容來了。

蘇策慢慢地吞咽,漸漸地也去了小半碗——碰上差不多像臉盆一樣的木碗,哪怕是這樣也有相當的分量了。

坦圖看到蘇策的動作停下,也停了去看他:“再喝點湯吧,阿策。”跟著給他加了一勺湯,討好地看著他笑,“喝一點湯多身體好。”

蘇策看他一眼,低頭喝湯,肚子還不算太過飽脹,就沒必要拒絕坦圖的關心了。看著蘇策配合的動作,坦圖又一次傻笑起來。

等半碗湯也下了肚,剩下的一大鍋東西幾乎全都進了坦圖的胃裏,坦圖打了個飽嗝,轉頭說道:“阿策,還吃得慣嗎?我等會再去弄點果子回來,你喜歡哪一種?”

……我根本不知道這地方有多少種。

蘇策手指在鼻梁上劃過:“甜的就行。”

坦圖高興地點頭,轉身就要去收拾殘局,可是被蘇策叫住:“坦圖。”

“什麼?”坦圖不解。

蘇策走過去:“這些交給我來吧……清洗的工作。”

坦圖訝然:“可是這個鍋你拿不動的!”

蘇策沉默一下,說道:“……我是說洗碗。”

坦圖才明白過來,哈哈笑了幾聲:“阿策,你休息就好了,還是讓我來吧。”

蘇策抬頭看他:“一起做不好嗎?”

坦圖愣住。

一起做……也就是說自己洗鍋的時候阿策就在旁邊刷碗,也許還可以聊一會兒天嗎?光是這樣想一下都覺得是非常美好的畫麵。

阿策對我果然還是有些好感的吧,而且,他果然是最好的雌性……坦圖突然覺得,也許自己距離得到阿策的心更近了一步也說不定。

接著就真的兩個人一起開始洗涮了。

其實,無論是在地球上還是在這個世界裏,單身漢的生活方式都不會怎麼好,當然,蘇策除外。

作為一個快要上學才被收養、上學以後大多數時間都是一個人生活外加還有些潔癖的男人,蘇策的自理能力和家務能力可以說相當不錯……而作為一個雖然擁有高學曆和不凡工作能力卻在這個詭異的世界裏一點也派不上用場、感覺自己存在價值被否定了的地球人,終於發現自己能夠做的事情之後——盡管隻是最簡單不過的那種,心情輕鬆很多。

坦圖作為一個遲遲沒有和雌性組成家庭的雄性,雖然屋子裏還算整齊,但實際上,他剛才拿出來的兩個木碗已經是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