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讓幼崽繼承父親的勇猛……而在第一頭之後就不再強硬規定,可以讓父親拜托其他雄性捕捉母獸——最好也是非常勇猛的雄性,讓幼崽也沾染這種彪悍,也可以依然由父親一個人來。
坦圖和阿爾森算是不錯的兄弟,阿爾森作為一個能與坦圖在部落裏齊名的雄性,當然有資格同樣為坦圖的孩子捕捉母獸——要知道這次一回蘇策就產出了三隻幼崽,一隻母獸所產出的奶,恐怕不夠吃的。
所以,在卡麥爾提醒之後,坦圖也終於去履行他父親的職責了。
與此同一時間,卡麥爾再拿出一些草藥來,給在床上疼得咬牙的蘇策敷上。這種草藥大概帶著一定程度的麻醉笑過,剛在生產的時候卡麥爾為了避免蘇策因為感受不到幼崽的動向而不知怎麼用力,所以沒給他用上,但是現在既然已經生出來了,也就沒有忌諱了。
想了想,雖然坦圖還沒回來,但是蘇策的哥哥楊翰還在,於是卡麥爾就留下了一些草藥交給楊翰,再告訴了他使用的方法,就和瑞恩斯一起離去了。
即使留下來,也隻是打擾這一家人與新生命團聚的欣喜……他已經盡了他所有的作用了。
就這樣,楊翰抓著一包草藥,看著床上眉頭漸漸終於不那麼糾結的蘇策發呆。
這就……都交給他了?
楊翰也有點著慌啊。
呆了好一會兒,他才把草藥放到桌上,自己則坐到床邊上去,靜靜地看著閉上眼的蘇策。他已經睡著了。
阿策還是第一次顯露出這麼脆弱的樣子……
在以前,無論多了艱苦的環境下,阿策都是很認真地陪著他工作,哪怕很多時候都要通宵加班,也沒有見他臉上的表情驚動半分。
很多時候,他甚至在想,這個學弟是不是真的不知道疲憊……可是後來有一次,楊翰忽然注意到,阿策比起他畢業照片上的樣子瘦了好多,才發覺,原來他一直都在默默地忍受著。
隻因為答應過自己成為自己公司的一份子,就會投入這麼多的精力……也正是在這之後,楊翰才對他越發地真心,把他當作了自己的親生弟弟。
可是現在,怎麼看他都單薄得好像一張紙片兒一樣,看著還真不習慣啊……
蘇策的額頭上還有些汗水,是因為剛才的疼痛引起,楊翰看了看,出去再拎了一桶熱水進來,擰了類似於毛巾的布塊,有點笨拙地給他擦了擦。
而後他頓了頓,趁著坦圖和阿爾森還沒回來,將門關嚴了,又給蘇策擦起身子來……不注意點的話,產後的虛弱會讓他更容易生病的。
楊翰到底還是個粗手粗腳的男人,又不算細心,在給蘇策擦身的過程中哪怕已經極力注意了,還是讓蘇策有些不適。
不過也許是因為麻醉的作用出來,蘇策並沒有醒來。
給蘇策擦完身子以後,楊翰低頭看著床頭籃子裏的小獅子。
它們……可真是可愛啊。
還沒有展開的小爪子包在一起,是一種很嫩的粉紅色,肉呼呼的。大概是剛才哭累了,它們並不再與之前一樣亂動,隻是偶爾在喉嚨裏發出嗚咽,聽著十分可憐。
獸奶還沒有回來,楊翰不知該怎麼做才好,隻能慌亂地用他那漸漸熟悉了的獸人語哄道:“小獅子……不,小侄子們,別哭了啊!爸爸已經去打獵了,很快就給你們弄吃的回來啦!”
“哎呀,不要哭了啊……”
“乖……小侄子,聽話好不好?”
楊翰在這裏手足無措,他他他可完全不知道怎麼哄孩子啊!
最後在心裏下了好大的決心,才毅然決然地伸出一根手指,觸碰到其中一隻幼崽的小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