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驚了。可不等他再度施法,那魂魄猛地撲上來,張開嘴便要咬住黑楚文的喉嚨。

媽的,就憑你也敢作祟?黑楚文氣惱了,單手點在魂魄的天靈蓋,一聲怒罵:“我他媽拍死你!”便將魂魄硬扯了下來。

火紅的靈力燃燒在手中,直接抓著魂魄的腦袋燒的它掙紮不休。重瞳化為七彩琉璃色,眼神冷酷,看樣子真的打算把它燒的魂飛魄散。

一人一魂把車體搖動的不停顛簸,魂魄刺耳的尖叫聲被圈在結界裏,並未傳到祁宏耳中。隻是,他看著那車體顛簸的厲害,不由得為黑楚文擔心,心裏著急那些鬼差怎麼還不出現。

車內,魂魄終於安靜了下來,黑楚文鬆了手,卻沒有發問。在他看來,這魂魄似乎不大對勁,仔細看了看,氣的險些笑出聲來。

這哪裏是剛剛死的那人,分明是個被靈力卷進來的倒黴蛋。一巴掌拍過去,喝道:“你膽子不小,敢跟我動手?”

那魂魄戰戰兢兢地說:“我,我都沒看清你是誰。”

“你從什麼時候在這裏的?”

“這男人剛上路我,我就跟上了。我是想,想吸他的陽氣,卻沒料到還有比我更狠的家夥。”

聞言,黑楚文來了精神,追問它是否看到了什麼。可憐這個被嚇傻的魂魄支支吾吾說了半天,黑楚文才明白來龍去脈。

原來,這個魂魄正準備吸陽氣的時候,忽覺一陣灼熱的光襲來,半點預兆沒有便將它震暈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模模糊糊中隻聽得令它驚恐的咯喳聲,那聲音它從未曾聽過,那光亮也未曾見過,因為那熱度幾乎讓它化為灰燼,它恨不得真的就昏死過去。等到有了知覺的時候,才本能地想要反擊,逃命出去。

黑楚文抬頭看了看外麵的祁宏,見他沒有什麼危險,就打開了輪回之門,親手把魂魄送了下去。轉回頭,他看著屍體,細想自己來的也算及時了,為什麼沒有收到剛死之人的魂魄?那團光到底是什麼?

這時,祁宏走了過來,聽他講述完剛才的情況,突然說了句:“會不會是我們調查的方向錯了?”

“什麼意思?”

祁宏拉著他走到路中間蹲下,指著地麵說:“你看這兩道車痕,很明顯是剛剛留下的。就在我們剛落腳的時候,我還聽見有車駛下山的聲音。算上我們在五方之門內的十秒鍾,遇害車輛跟前麵的車前後不差三五分鍾,為什麼偏偏是紅跑車被盯上了?為什麼死者又是一個年輕男子?我總覺得那個不知名的東西是有選擇標準的。”

聽罷祁宏的分析,黑楚文仍然皺眉不禁,雖然這番分析很在理,但對現實並沒有什麼幫助。想來祁宏是看出他的心思,又說道:“你先讓付康林想辦法封鎖這條路,後天晚上我們跟淩歌一起過來,如果那東西還在,絕對會攻擊我們。”

黑楚文啞然失笑,道:“一個祭靈師一個法師,你覺得還有什麼東西敢出來?”

這話引來祁宏的白眼:“我們就在林子裏,那東西還不是照樣殺了人。我可不覺得它感應不到你的存在,也不覺得它是什麼白癡,說白了,人家比你厲害,壓根沒看得上你!”

黑楚文撲哧一聲笑出來,揚手將車和屍體隱去的時候,還對祁宏說笑:“我是徹底被看扁了。得了,先回家吧,你得安慰一下我受傷的心靈。”

“就這麼走了?”

黑楚文有些納悶地看著他,問他還有什麼事?祁宏眼刀子一記給過去,提醒他:“那燈呢?”

哎呀,剛才匆忙之間把燈給扔了。黑楚文可憐巴巴地點點頭,拉著祁宏通過五方之門回到枯井旁,卻遍尋不著那盞油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