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1 / 3)

個人憤慨不平,關洛問:"那,這張紙貼在這兒幹嗎?"

小警察忿忿地說:"狗能改了吃屎?他歸我們管,上頭又給壓到我們這兒了,所長說貼這兒讓我們自己警醒。"

"警醒什麼?"關洛和曹眾一起問。

"你說警醒什麼?!"小警察惡聲惡氣地說:"善與惡的區別、現實與憧憬的區別、人與畜生的區別,見仁見智。如有不足,歡迎補充。"

幾個人出了派出所,關洛碰了何牧一下,何牧抬頭看他,關洛問:"怎麼了,一直不說話?"

"沒,天太熱。"何牧輕笑低頭往前走,也許是天太熱,胸口一陣陣的發悶。曹眾本來還想拖著大家一起再玩兒別的,何牧以今天沒睡醒為借口要坐車回家。

公車上,何牧先上車占了個單人座,下午車上沒什麼人,關洛坐在了何牧身後。何牧能感覺到他看過來的目光,卻轉頭看窗外。公車上的移動電視放著《大話西遊》的Q版,惹得林傑時不時地傻笑,曹眾罵他,傻啊你,笑那麼大聲,有人啊,坐遠點兒,別說認識我。有人用手機放MP3聽,伍佰的《突然的自我》。車身微微地晃著,關洛把胳膊支在何牧的椅背上,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順著何牧頭側、耳旁,虛空的描畫著。何牧從玻璃的反光上看到了,半晌,閉上眼睛,將頭倚在玻璃上,微微的縮著身子,那根手指的感覺卻留在了耳邊。

過了兩個多月,天氣好像沒有那麼熱了,何牧倒了幾趟車又到了自己找到的那個地方。從丁字路口上去是半山的高檔小區,小區門口有保安把守,整條路很僻靜。何牧來看了幾次,深夜除了車很少有人過來。他就靠在路邊兒耐心地等。何牧有耐心,以前等三天三夜的時候也有。漸漸的夜深了,何牧避在暗處,黑色的 T恤,黑色的長褲,黑色的鞋子,黑色的墨鏡在黑影中。

一輛車拐過路口挑著大燈開過來,何牧看清了車號,摘了墨鏡,噌的直跳出來,開車的猝不及防,一個刹車歪到馬路邊兒,同時何牧伸手在車頭上按住順著慣性將身體彈開,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

"媽的,哪兒冒出來的,靠,撞上了。"一個人罵罵咧咧的下來。

"真他媽倒黴,沒人看見吧?死了沒有,沒死再壓一趟。"一個人惡毒地說。

先前的人走到身邊用腳踢他,何牧沒動,那人蹲下伸手按在何牧脖子的動脈上。何牧右手抓住他摸上脖子的手,左手閃電般捏上他的喉骨,已經看清了身後走過來的人正是自己要找的人。手指間用力,"喀"捏斷了他的喉骨,那人大睜著眼睛被何牧舉著自己的脖子,慢慢窒息。

從後麵看不到何牧左手的動作,後麵的人一邊兒走一邊兒說:"還掙紮?那是沒死透,搬塊兒石頭砸腦袋。"月光下,那人麵目凶惡,鷹勾鼻子,左眉腳兒的刀疤愈加猙獰。

何牧翻身起來,把手中的腦袋用胳膊夾住一擰,折斷了頸骨。

"你,你!"刀疤臉大吃一驚,轉身往車上跑,何牧一個箭步,飛起一腳騰空踹在他的後腦上,那人撲倒在地上。何牧用腳把他翻過來,那人鼻子、嘴都磕破了,被踢的狠了,晃晃腦袋,擠擠眼睛,想看清楚,有氣無力地說:"別,別殺我,求求你,我給錢,給你錢!"

何牧冷笑,月光下他的眉眼籠著冷冷的光,一雙眼睛比月光還冷,那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大樹上綁著一個被扒光了衣服的人,手筋、腳筋被挑了,眼窩裏空空的,和耳朵和嘴巴一起都流著血,兩腿間血淋淋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