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能奇怪嗎?
可是光奇怪並沒有什麼用。
鄭昌平知道的並不多。他隻是發現了神算李的屍體,並沒有參與殺害神算李。
案發現場--發現神算李屍體的河裏、河邊--也沒有多少的線索。那兒隻是第二現場,並不是第一現場,而且凶手在拋屍的時候很小心。
唯一算的上線索的,就是神算李本身。
經法醫檢驗,神算李的死亡時間差不多在昨天下午的三四點。
因為拋屍地點很偏僻,凶手又不是在拋屍地點附近殺了神算李的,所以,魏大肚猜測,鄭昌平到的時候,或許凶手才剛剛完成拋屍。
這麼一來,凶手很有可能就是,突然出現在河邊的,那個老大哥。
可是鄭昌平想不起來他長什麼樣。
線索到這兒也就斷了。
魏大肚他們也沒了辦法。
我是玄門人,不是神仙。查案,我一竅不通。幫不上忙,我就回了茶館。
我回到茶館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讓我沒想到的是,竟然有一個人等在茶館門口。
他就是我茶館的第一個客人,那個來茶館買酒的中年男人。
今天,他依舊西裝革履的,手裏還拎了一瓶酒和一大盤紅燒魚。
我估計,這回,他應該是不會再問我有沒有酒了。
見我回來了,他揚了揚手裏的酒瓶,衝我喊道:
“喝一口?”
我開了門,他很熟稔地進門,放下酒瓶和紅燒魚,坐到桌邊。
我拿了一雙筷子和一個杯子,放到他麵前,然後坐到他對麵。
他看了看他麵前的一個杯子、一雙筷子,抬起頭,問我:
“你不來點?”
“吃過了。”我說。
“你不相信我。”他說。
我笑笑,但也沒有否認。
這個男人神秘的很,我至今沒搞清他的來路。
男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稍稍抿了一口。
“李建軍死了,是吧?”
李建軍是神算李的名字。
“你怎麼知道的?”我問他。
男人沒有回答,依舊問我:
“你知道凶手是誰嗎?”
我搖搖頭。
男人夾了一筷魚肉,放到嘴裏,閉上眼睛,慢慢咀嚼,似乎是在品嚐魚肉的鮮味。
睜開眼,男人說:“我,是我殺了李建軍。”
我愣了一下。
我真的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你就不拍我告訴警察嗎?你應該知道我和市局刑偵支隊長關係不錯?”
男人沒有絲毫的驚慌,點點頭,說:
“知道,我知道.而且,我還知道你和斬龍局姓孔的那個老不死關係也不錯。”
姓孔的老不死?
敢管孔老叫老不死的,我印象裏,玄門正道中隻有兩個人--一個是我師父,另一個是天師府的老天師。
我師父已經死了。
眼前這個男人顯然也不是老天師。
“你是誰?”我問他。
不是正道,那就是邪道!
“我是誰?
天正教,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