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我根本沒有受傷,或者說,傷已經都好了。
我可以正常呼吸了。
呼吸的時候,肺部不再有那種火辣辣的疼痛。
我又反手摸了摸背部。
背部也沒有傷口,甚至連傷好後的疤痕都沒有,就好像我從來都沒有受過傷。
我把我在山洞裏遇到的事情,都和曹興劍還是魏大肚說了。
魏大肚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我猜,他應該既是被孔老真的叛變,給震驚了,也是在奇怪我的傷,怎麼就突然好了。
曹興劍則要鎮定得多。
他出去了一趟,拿來了一個白色的長條狀箱子。
他打開這個箱子。
一把金燦燦的短劍正躺在箱子裏。
這把短劍不就是山洞裏那個男人的那把劍嘛!
怎麼出現在了這裏!
曹興劍告訴我,這把劍是我拿回來的。
哨所的那個士兵發現我的時候,我手裏就握著這把劍。
可是,對這一切,我完全沒有印象。
曹興劍說,沒有印象是很正常的。
我這回經曆的這一切,他都經曆過,甚至他的經曆比我的經曆,還要不可思議。
我問他,這是什麼意思?
曹興劍看了一眼魏大肚,然對我說道:“你應該聽老魏說起過,當年我們經曆的事情吧。”
我點點頭。
我大致聽魏大肚提起過一點,但具體什麼情況,我不知道。
曹興劍接著說:“還記得龐士章跟你說的嗎?在龐景林院士發現這個青銅宮後,孔老曾經帶著斬龍局的人,親自來探查過這個青銅宮。”
我又點點頭。
我記得,龐士章還說過,去探查這個青銅宮的斬龍局的人,和龐景林院士手下的地質考察隊一樣,死傷慘重,沒有活下來幾個人。
等等——
我好想明白了。
魏大肚曾經也說過,他在一次任務中,戰友死傷慘重,好像就活下來了他一個人,不,應該是兩個人,還有一個是曹興劍,之前,魏大肚不知道他還活著。
“你已經猜到了?”曹興劍問。
我看了一眼魏大肚,第三次點點頭。
“你猜的沒錯。”曹興劍繼續往下說,“當初斬龍局去探查青銅宮的那些人裏麵,就有我和老魏。
我們總共去了三個特戰小隊,加上孔老,總共二十五個人。
我們這個特戰小隊運氣最好,離孔老最近。
孔老救下了老魏,算是活下來了一個人。
其他的小隊一個都沒活下來。”
“等等!”
我打斷了曹興劍。
“活下來了一個人?那你……!”
我不由看向了曹興劍。
魏大肚也轉頭看向了曹興劍。
我記得,他們兩人,在斬龍局我的辦公室裏,重逢的時候,魏大肚好像說起過,他親眼看著曹興劍的腦袋掉了。
曹興劍當時回答說,是魏大肚看錯了。
那麼……
難道……
可是腦袋掉了,還能裝回去嗎,還能活嗎?
不能啊!
曹興劍撫摸著箱子裏那把金燦燦的短劍,沉默不語。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沒錯,當初在青銅宮裏,我的頭的確被砍掉了,而且就是被這把劍給砍掉的!”
“那你怎麼沒有死?”我不由脫口而出了這個問題。
曹興劍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當初,我被砍掉頭後,一下子就懵了。
我感覺我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直到我看見我的身體倒下了,我才大概意識到,是我的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