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已經結婚了。”
吳美麗的笑容當中帶著些許苦澀,似乎有不為人知的秘密,這不是一個作為人妻應有的笑容。
難道有苦衷?
即便如此,蕭天還是說出了那句違心的話,“恭喜啊!很遺憾沒能參加你的婚禮!”
蕭天與吳美麗的故事來自於童年的遺憾。
“狗蛋,今晚我們去偷看王寡婦洗澡。”
蕭天生在西安古城的一座小村莊中,泥巴裹褲,花香鳥語,小時候的他有一個雷人的名字狗蛋。
狗蛋和吳美麗的故事可是村子裏老人茶飯後思,不得不談的一段佳話。
“你們快看,狗蛋那個跟屁蟲又跟在吳美麗那個瘋女子屁股後,不知道又要幹什麼怪事。”
“這兩個害人精昨晚把隔壁老張叔的蘋果偷了個精光。”
“這兩個不知廉恥的小家夥竟然偷看王寡婦半夜洗澡。”
這些事與話,都是村子裏老人對蕭天與吳美麗的評價。
無人不討厭。
無人不煩。
曾經的過家家,兩人更是拖得光溜溜的躺進被窩裏,一個當老公,一個當老婆,說著自己的夢想,發些那些懵懂無知的誓言。
“這輩子我非美麗姐姐不娶。”狗蛋說。
“這輩子我非狗蛋不嫁。”吳美麗道。
童年是單純的,但卻容易逝去。
自從蕭天考上靜海市最有名的青藤大學那一天起,兩人開始有了距離。
“你是村裏唯一的一名大學生,將來前途必然光明,肯定會遇到比我好幾十倍的女孩子,我們就這樣吧!”
“畢竟我們已經踏上了兩個不同的世界。”
這是吳美麗在送蕭天去青藤大學火車上的離別話語。
火車上,蕭天撕掉了寫給吳美麗的三行情詩,哭的稀裏嘩啦。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世間不允許他和吳美麗這樣的愛情存在嗎?
不夾雜世俗,除卻金錢,不用考慮權勢,就這樣單純的愛下去不好嗎?
直到剛剛,當蕭天聽到吳美麗說她已經結婚了的那一刻,蕭天明白了。
什麼單純的愛情,都是騙人的,根本不可能存在。
心,很痛。
被刀子般刺紮般的痛。
“那個娶了你的男人一定很優秀吧?”蕭天雖不想承認,但事已至此。
那時懵懂無知,所以幸福自如。
那時年少輕狂,所以笨拙流涕。
失去了的,終究回不去。
“一會下班了,要不一起去吃個飯?”七年的再見,蕭天很想對這個最純潔的朋友訴說自己的故事。
可……
當吳美麗聽到這句話時,像是貓發現的耗子,受寵驚嚇,“不了,不了,我下班還有事。”
說罷,吳美麗便匆匆轉身,狼狽離去。
這一幕,讓江流兒本愉悅的心情瞬間如墜冰霜。
“她變了。”
“她已經不是曾經的吳美麗了。”
喃喃的自語,望著吳美麗離去的身影,蕭天心頭翻湧另一番滋味。
——創世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一名精悍的中年男子梳著一個油光大背頭,坐在老板椅上沉思已久,以至於食指與中指間的古巴雪茄已經燃燒殆盡,但中年男子似乎感受不到疼痛。
“那小子真是這樣說的?”
中年男子的聲音很沉重,入耳便給人強有力的威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