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段(1 / 3)

能跟我講一講她嗎?”

“她跟我認識的很早……”把記憶給別人看跟自己親口去講是完全不同的,記憶是客觀的卻不帶一絲感情,講述卻像是敞開記憶的閘門,任情感傾泄。

講到兩個人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又講到同一年收到錄取通知,在講到踏上霍格沃茲的列車時,醫生忽然喊了停。

“能給我講一講你的家庭嗎?”斯內普講起妻子時眉目溫柔,對背景卻隻是含糊交待,一個醫生的直覺告訴他重點是含糊交待的部分。

“不能。”斯內普斷然拒絕,“時間到了,我該走了。”

在臨走前他看了眼黃醫生,算了,還是治療結束之後再徹底一忘皆空他吧,不過他還是沒有忘記在黃醫生的身上加了一堆的追蹤咒警戒咒,更是下了無數道禁製,禁止這位醫生做任何形式的記錄,禁止向任何人提起,否則便會心髒驟停而死。

他能夠跟這位麻瓜醫生暢談,唯一的理由是這位醫生遲早會忘記他。

作者有話要說:

DR黃的原型是美劇裏的同名牛人,姐太欣賞他的氣場了,身為亞裔看起來比白種人瘦小得多,說話的時候犀利的跟針一樣,針針見血,人又正直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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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6-30 04:31 | 隻看該作者

19、童年

黃醫生有一個習慣,每天結束看診之前會刻意的空出一個小時整理一天的診療記錄,因為覺得記筆記會影響與患者溝通的效果,他特意請人安了隱蔽的錄音設備,每換一個患者,換一個磁帶。

整理工作一直在他拿出在脊背上標注有14點S的磁帶時,他皺了皺眉,想到了那個棘手的病患,把磁帶放進錄音機裏,他按下播放鍵,聽到的卻隻是沙沙沙的背景音,難道錄音機壞了?

他又找出14點之後的錄音帶,播放時一切正常,錄音帶壞了?他不由暗歎自己倒黴。

拿出許久不用的筆記本,他想要憑借記憶把今天14點的看診記錄記下來,卻又把筆記本放下了,算了吧,不如喝杯咖啡,晚上約了老公去相熟的酒吧見幾位老友,孩子不知道要交托給誰。

他青少年時期就知道自己的性傾向,也很是荒唐了一陣,遇上老公兩個人定下來之後越變越懶很少出入夜店了,最近收養的孩子生病了,把人掙騰的夠嗆,在孩子的病床邊兩人互視一眼,驚覺彼此竟都有點老態,與那些困守於婚姻中的異性戀無甚區別。

孩子病好之後兩人談了幾次,決定增加外出次數,今天晚上的夜店之行就是兩人擺脫黃臉公命運的第一步。

他穿上西裝外套走出門之前,疑惑了一下,他忘記了什麼事嗎?

“那男人剛開始失業的時候還好,也曾經跟我們保證過要重新振作,後來就開始喝醉酒回家找我媽媽吵架……”

故事很俗套,男人遇上女人,兩人結婚,開始很恩愛,後來男人失業,酗酒,開始打罵妻兒丈夫一開始也會在打完妻子之後買禮物道歉,好了沒幾天繼續打,打完了繼續道歉……,妻子一開始還會維護孩子跟丈夫吵架,也曾經說過要帶孩子走,隻是敗在丈夫事後的悔意上,後來失去了反抗鬥誌任憑踐踏。

這故事不稀奇,黃醫生看了眼斯內普,以他的年齡很容易推斷出他的家庭是70年代那一場經濟危機的受害者。

“不是你的錯。”黃醫生說道。

“我從來沒說過是我的錯。”

“孩子總會認為家庭破裂父親毆打母親跟自己,是自己的錯。”黃醫生淡然說道,原來以為這個案例很特異,越深入卻越覺得普通,70年代的經濟危機他也經曆過,隻不過那個時候他已經成年,亞裔又普遍行事穩健,家裏並沒有受到太大影響,但是同學裏也有幾個人因為家庭的原因不得不離開夢寐以求的牛津,走的時候也曾經說過家庭經濟好轉了就回來,後來都失去了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