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地說。這樣一個小人兒如此一本正經起來可確實太惹人發笑了，不二好不容易才壓下要把他拿起來好好逗逗的衝動。
冰淇淋球拿過來之後，不二用小勺子挑了一點兒，放到觀月麵前的小碗裏。即使隻是一點兒，按比例來講對觀月也已經相當於好幾個球了。但美中不足的是，它融化得快極了，觀月還沒吃幾口，麵前的已經全是水了。
“不二，我還要。”觀月說，不二便再挖一點兒給他。不過據不二看來，觀月吃下去的遠遠沒有化掉的多呢。
“不二，再來一點。”
“不行了，”不二說，“你吃的也不少了吧。你都要了六次了。”
“哪有六次，隻有五次而已。而且，你自己還有那麼多呢。”
“隻有不到半個球了。”不二說，“對我而言可不多。”
“再給我一點嘛！”
“不行！”不二板起臉說，“你要是吃壞了肚子，我連你該吃多少藥都不清楚！”
這個理由實在有力，觀月蔫下去了。
“好吧，”他可憐巴巴地說，“不吃就不吃。”
他苦著臉把冰淇淋化掉的水倒進邊上一隻小杯子裏。然後悶悶地坐著看不二吃，表情無比卒鬱。
喂，你別這個樣子嘛，好像我虐待你似的！
“唉呀，”不二無奈地說，“那就再給你一點吧，不過不許再要了。”
觀月馬上喜孜孜地看著不二。
“呐，”不二笑著用一根手指頭揉揉他的頭發，“表情別變得這麼快行不行？”
“喂，高興不可以嗎？”
吃完了這一點以後，觀月跑回他的小床上去坐著，不過沒有打開音樂，隻是抱著仙人球看不二吃。一會兒又爬下床來，在桌子邊上來回踱步，神氣活現的像個錫兵。
“你可小心點，”不二說，“別掉……”
話沒說完，觀月居然真的腳下一滑，哎喲一聲掉下桌沿。幸虧不二早有心理準備，伸手接個正著，隻是可惜打翻了那還剩一點兒的冰淇淋。不二放下觀月，趕緊收拾。觀月趴在桌子邊上，伸頭看不二拿衛生紙掉地板上的汙漬。
“還好剩的不多。”他總結似的說。
“觀——月！”不二拖長聲音說。
他把一團衛生紙丟進紙簍，忽然間好像發現了新大陸。
“唉呀！”不二後悔莫及地說，“早知道下麵是紙簍就不接住你了。”一抬頭，觀月正氣急敗壞地向他扔來一個小紙團。這回武器不錯，打個正著。
“當心！”
觀月激動過度，又一次跌了下來。還好不二眼疾手快，再次半空接住。
“放我下來！”觀月嚷嚷說。
“不幹。”不二笑嘻嘻說，捧著觀月好像他是個玩偶似的（事實也差不多）打量過來打量過去。觀月無可設法，隻能任憑他看。
“……行了吧。”觀月抗議說，“放我下去，我要聽音樂。”
“觀月，”不二說，“我可是兩次救了你的命哎，讓我——陪我玩一會都不可以嗎？”
“隻有一次，你不是說有紙簍嗎？”
不二表情曖昧地摸摸他的肩膀。觀月臉漲紅了。
“我不是玩具。”他咬牙切齒地說。
不二完全無動於衷，拉拉他的胳膊，觀月快要爆掉了。
“我不是玩具！”他大叫起來，聲音尖得可以。
“安靜。”
“放我下去！”
不二把他放下，他往小床那邊跑去，坐到床上打開音樂。抱住仙人球氣乎乎地一眼都不看不二。
不二可隻覺得好玩兒。他笑著用一個手指摸摸觀月的頭。看著小人兒瞪著他的表情，覺得可愛極了。
“觀月，”他趴在桌子邊上，瞅著觀月笑眯眯地說，“我想親親你，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