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2 / 2)

“公子!”毫無預警又變成鳥的奈伊急叫:“您怎麼……”

“安靜點,奈伊。”

“可是我看不見啊!”

“這是當然,除了貓頭鷹外,一般的鳥在夜晚是看不見的。”要不然他幹嘛將他變回白天的模樣。“安靜休息,我的事別管。”

委屈地叫了數聲,奈伊乖乖地以爪扣住木椅扶手,閉眼休息。

解決了隨從,裴迪走到床沿,見床上的左靖臣即使是昏迷也緊抓著布袋不放。他先是拉開他的手,接著又不屑地踢開裝滿金銀珠寶的布袋。

和普通人一樣的貪婪,他該任由他被人活活打死才是,何必出手相救?還讓自己冠上共犯罪名,汙了尊貴的身份。

愈想愈氣,他索性坐在床沿看著昏迷、痛苦呻[yín]的左靖臣,決定不施予援手。

隨著時間流逝,自左靖臣右臂流出的血益發汙黑,可以想見他中毒的情況逐漸惡化。然裴迪依舊不動聲色,當真決定不救。

就在他決定冷眼旁觀之際,一聲細弱的呻[yín]清楚地傳入他耳中,動搖他原先的決定。

“爹、娘、瑾,我終於可以去找你們,終於……”

他看見枕上一朵虛弱卻洋溢著慶幸的滿足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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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想找死才會追上那群盜賊的,這樣的訊息硬生生地竄入裴迪腦海,回想先前他對自己的挑釁,和之後與那些百姓的衝突,他更覺事有蹊蹺。

他該不會是存心找死,才刻意招惹別人怒氣的吧?

“休想趁心如意,左靖臣。”裴迪哼道,當真動了怒氣。原以為他怕死所以決定看他死的念頭,在得知他是真的想死之後,古怪陰邪的他立刻做了救他的決定。“想死,我偏要你活著。”

他撕開他的右手衣袖,隻見黑血不斷自臂上傷口溢出,滲了毒的血發出怪異氣味,讓對血敏[gǎn]的他頻頻皺眉。以尖細如利刃的指甲劃開傷口,裴迪俯身為他吸出毒血吐到地上,如此反複,直至舌端嚐到一絲香甜滑膩的絕美滋味。

這是!?他錯愕地移開唇,黑眸眨也不眨地瞪著因毒已清除泰半不再呻[yín]的左靖臣。麥芽色澤的肌膚可以想見是長年曝曬在太陽下的結果,散發著陽光氣息的血液熾熱而甘甜,有著滑潤的鮮美滋味;他的血中竟有他無法想象的烈陽氣息,灼灼燎燒、融化他體內至極的冰冷。

忍不住鮮紅甘美的誘惑和灼熱燎燒的舒暢,裴迪俯下`身又吸了口甘美更甚處子之血的香甜,頻頻嘖舌。

他是如何讓陽光的氣息融入體內的?裴迪眷戀難舍地舔過傷口好幾回,才撫觸他的傷口,使之愈合。

“我不會讓你死的,左靖臣。”裴迪抬手拍上他的臉頰,意外地注意到左靖臣因他的撫觸而向他手掌摩蹭的回應,揚起的邪意笑容裏增添了些許不自覺的異樣情緒,促使他忍不住動手來回撫摸他光滑的臉頰。“如此的美味可口,要我怎麼舍得你就這樣消失?”壓低身子,他忍不住吻上因痛苦平息而微啟的蒼白唇瓣,雖是稍嫌薄情的唇,卻意外地與他十分契合,仿佛注定由他占有般,貼得十分密合。

裴迪不禁加深這吻,直到昏迷的左靖臣發出氣將絕的悶哼。

這個人,今後是屬於他的了。裴迪眸中帶笑地注視身下男子,他很期待今後每一回吸吮混有陽光氣息鮮血的滋味。

他會一直是他的,直到哪天他找到比他更美味的食物為止。

???

醒來身邊有人是可能發生的事,畢竟他有時也會往花樓跑,找個體貼的姑娘服侍他。但是,身邊不是香軟的姑娘而是個大男人,自己甚至被他給抱在懷裏的景象,他相信一定是自己在做夢。

所以,左靖臣決定閉上眼睛再睡一會兒,偏偏耳畔低沉如鍾的嗓音硬是將他從自以為是的論斷中喚醒。

左靖臣瞠大眼,看著一張逼近自己的白皙臉孔。“啊!”他嚇得跳離床榻,神色驚慌。

“吵什麼吵!”被嚇得差點滑下椅把的奈伊,沒好氣的展翅飛到他麵前,十分不悅地道:“七早八早吵什麼!”

“會說人話的小畜生?”像剛從夢中清醒似的,左靖臣愣愣地指著奈伊,話不經大腦便脫口而出。

“誰是小畜生!”竟敢汙辱他!奈伊氣得想在他臉上狠狠抓出幾道爪痕。但僅止於想而已,因為主子下令,要他不能傷這無禮的家夥。

“我曾經見過你。”他肯定地道。

“廢話!差點死在你馬蹄下,沒見過才有鬼!”奈伊大聲叫著,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