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段(1 / 2)

!”

“用不著你管!”他是生是死與他何幹,幹嘛別人的閑事不管偏來管他的?“我是死是活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

該死的一點關係也沒有!裴迪氣憤地瞪向對邊船上被擄的左靖臣,都什麼時候還這麼姿意妄為!“你閉嘴!”

“吵死了!”好像在看小倆口吵架似的,到底有沒有人注意到他是水寇!有沒有人知道現在是他當家!

他這個打家劫舍、人人聞風喪膽的賊寇現下就像是陪襯用的!深覺自己不受注意的水寇頭子,齜牙咧嘴地加重鉗製的力道,弄痛左靖臣方才被裴迪咬破的傷口。

“痛……”這死賊寇,要殺就殺幹嘛捉弄他!氣憤激醒左靖臣逐漸渙散的神智,咬牙以受傷的肩頂開壓製自己的賊人,一個利落的後空翻,勉強站穩。

劍鋒挑釁地指過船上水寇嘍一巡,喘氣道:“一個一個來或全部上,我左靖臣奉陪到底。”

語罷,船上水寇被他狂傲的話語激起怒氣,紛紛拔刀相向。

一時間,刀光劍影重現,身影紛亂交錯,全圍著中央的左靖臣猛攻。

刀來劍去間,猶然可見左靖臣詭異的心滿意足的微笑,仿佛已找到最想要的寶物一般。

死在這兒也不錯,也許會隨波逐流飄回有爹娘的故鄉。

還有瑾……

他竟然如此看輕自己的命!裴迪被他輕率的舉止氣得紅眼,勃發的怒氣讓他不顧目前處境,隻想捉來輕忽自己性命的左靖臣好好的、狠狠的懲罰他!

裴迪右臂重重一震,詭譎的景象教人看了心驚,原本修剪整齊的五指竟多出長達數寸且尖銳的指甲。迅速縱身跳上賊船,凡經過處,必是哀叫聲不斷。

每一具倒下的軀體,都留下如猛獸抓過般的五指爪痕,血肉模糊。

淮河上的百姓聞聲莫不驚懼不已,水寇們個個麵麵相覷,瞪著仿佛猛獸般的裴迪,生怕自己成了下一個被烙下爪痕的屍首,紛紛跳船或是駕船轉向逃離,切合裴迪方才送的“烏合之眾”四個字。

撕裂船上最後一個不長眼還想擊殺左靖臣的水寇,裴迪同時以左手攬過眼看即將跌坐甲舨的左靖臣,重重的怒氣使得他的胸口劇烈起伏。

沉重劇烈的起伏令一心尋死的左靖臣都忍不住起了寒意打顫。

然,之後濃濃的倦意卻讓他無力撐開眼再看更多。

漆黑伸出纏人的五爪,將他拉入沒有知覺的夢鄉。

???

奈伊自半空鬆爪投下一包草藥在桌上。愈來愈覺得自從變成鳥之後,自己的工作跟飛鴿差不了多少。

飛鴿隻用來傳書信,他卻一會兒被拿來跟蹤人,一下又得飛個數裏遠去找藥鋪抓些補氣血的草藥,有哪隻鳥會比他苦命!

好不容易能歇歇腳、伸伸翅膀,才正要落地,裴迪輕輕的一彈指便讓他回複人形站在地上。

真累,一夜一晝交替不過幾個時辰,他由鳥變回人又變成鳥,現在又回複人形,算不算忙得不可開交?奈伊搖頭歎了口大氣,正要開口問有什麼事還要他去做,便被裴迪出口打斷。

“去煎藥。”

果然還不能休息。奈伊雙手交互揉捏酸疼的雙臂,一整天下來他不知飛了多久、多遠?唉,都算不清楚了。

折騰了好半晌,總算煎好一碗藥送進艙房,抿抿唇委屈自己去服侍床上那個不知死活的凡人。奈伊才走沒幾步,便被按住肩膀不得動彈。

“公子?”

裴迪拿過冒著熱氣的藥。“我來。”

“呃……”

奈伊傻傻地看著主子,親眼看見向來隻有被人服侍、沒有伺候過人的主子,小心翼翼扶起床上的人靠在胸`前,以口就口哺進藥汁。

“唔……”昏睡的左靖臣咕噥地飲進裴迪送入的藥汁,可能是太過苦澀,才讓他頻頻皺眉。

最後一口藥汁哺入左靖臣的口,靈舌也在同一時刻長驅直入。

被糾纏的他在他口中發出悶悶的嚶嚀聲,隻有加速他欲火的蔓延,讓他更難克製自己。

該死!他險些就失去他。

站在一旁的奈伊看著,熱火自心頭竄升,尤其是在瞧見主子的發由黑轉銀,藏不住真實的原貌時更是錯愕。

主子隻有在忘情時才會現形。這是否意味著他已深陷愛戀之中?懂了什麼叫情、什麼叫愛?

唇瓣相貼的親密舉動在左靖臣麵露潮紅的痛苦表情中結束,裴迫退開了唇,轉而伸舌舔去溢出唇角的甘泉,而後鬆手讓他躺在床榻。

無法不去想那紛起雜落的刀光可能會不長眼落在他身上的景象!為了不讓他順遂心意就此喪命,他破了例,為他擊殺數十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