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玉燁對那賓利很感興趣,他自己的坐騎就那古稀高壽的切諾基,時不時鬧個毛病什麼的,弄得他恨不得拖個修理車跟著。朱琲非常大方的讓玉燁開出去兜了一圈兒。
晚上,朱琲就留下來跟葉小安和玉燁一起吃的飯。飯是李嬸做好的,李嬸是收容所的大廚,小東西們的吃食是她做的,當然也包括了玉燁的夥食。做好了飯菜,李嬸就回自己家去了。
李嬸是農民,做的也是農村特有的那種粗枝大葉的農家菜,吃慣了的葉小安和玉燁倒還好說,就是朱琲挺新奇和高興的樣子,說已經很久沒吃上地道的農家菜了,一個勁兒的說香,好吃。
“不是吧,你個大少爺也愛吃這些個農家的玩意兒?”葉小安不信,懷疑朱琲是礙著麵子才說的。
“第一,我不是大少爺,第二,真是挺好吃的。”朱琲認真的說。
玉燁喝了口啤酒,淡淡的說這不奇怪,大魚大肉吃多了,清粥小菜也算是佳肴了。
嗯,是這麼個理兒!葉小安點點頭。拿起啤酒罐兒跟玉燁和朱琲都碰了碰,各自喝了幾口啤酒。過了好一會兒,葉小安才想起一件事來,“那個,朱琲,你可不能再喝了。”
他自己反正是要在這兒住一宿的,朱琲可就不一樣了,等等還得開車回去,這年關到了,查酒駕正嚴著呢。
“沒關係,難得高興。”朱琲不介意的擺擺手,說他已經很久沒這麼高興了,眉宇間透著點兒憂鬱有那麼點惆悵,一臉文藝青年的模樣。
葉小安和玉燁麵麵相覷,都不以為然,一致認為朱琲是強說愁的公子哥兒。
朱琲還真就是個公子哥兒,去年下半年才從香港過來的。用不著工作,成天沒什麼事兒幹,就琢磨著如何花天酒地了,日子過得挺無聊的。
這人倒也實誠,毫不避諱自己的米蟲身份。
“喲,這麼說的話,黃賭毒你沾上哪樣兒啦?”玉燁點上根煙美滋滋的吐著煙圈。葉小安也給自己點了支,給朱琲讓了讓,那專門琢磨著如何花天酒地的人卻搖頭說自己不吸煙。
“有不吸煙的花花公子嘛?”葉小安大大咧咧的搡了一把朱琲。男人們就這樣,喝喝酒抽抽煙,就成哥們了。
“所以才鬱悶啊,不準吸煙不準喝酒這個不準那個不準,你們都不知道我多鬱悶!”朱琲歎息。說是不準喝酒的,可他照樣往肚子裏一聽一聽的灌啤酒。
“喲,還是個寶貝,你家裏人挺疼你的嘛!”葉小安笑道,和玉燁就都會心的一笑,也沒拿朱琲的話當回事。朱琲是挺有錢的公子哥兒,不事生產應該也是真的,不然又不是正經的休息日哪有人有這功夫大老遠的帶條狗出來玩兒還有時間跟人喝酒吃飯。而且,這在一起小半天了,也沒見一個電話打進朱琲的手機,可見,至少不是有什麼要緊的工作的人。所以,葉小安和玉燁才拿朱琲的話當成笑話,不吸煙不喝酒的花花公子?才怪!
“命好的人就是不一樣啊!”玉燁感歎,也就沒繼續這個話題,轉過來問葉小安決定了沒有今年春節回不回家?
這回換葉小安鬱悶了。這畢業都三四年了,他還沒回家過上一回年。
“想回,可是,實在是回不起。”葉小安趴在桌上,啤酒罐支棱在下巴上,沮喪的說。
葉小安父母都是下崗工人,如今是擺水果攤的個體戶,葉小安高中大學這些年沒少花父母的血汗錢。如今工作收入低,一年到頭攢不下幾個錢。這春運期間人滿為患不算,還什麼都貴得要死,千裏迢迢的,光路費都能讓葉小安哭出來,千辛萬苦回到家,這大過年的,人情往來什麼的能讓葉小安直接破產。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網⑧提⑧供⑧線⑧上⑧閱⑧讀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