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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餓了吧?吃飯吃飯。”朱琲終於良心發現好心的給葉小安的飯碗添了滿滿一碗米飯。
哈哈,終於可以吃飯了。
葉小安大喜過望,接過飯碗就不客氣的埋頭扒飯起來,本來或許不是太餓,可是喝了兩碗湯下去他是真覺得餓了,都說飯前喝湯有助於減肥,葉小安卻覺得都像他這樣恐怕隻會再長幾斤。
三口兩口,那碗飯就下去了一多半兒。
“別光吃飯,也得吃菜呀,要不營養跟不上。”朱琲說著一邊將菜布到他的碗裏。
葉小安這才想起來怎麼說自己也占著個主人家的名分,於是有點不好意思起來,“那個,你也吃唄,幹嘛光看我吃?”
“其實吧,從某種程度上說,你跟夜郎挺像的。”朱琲答非所問。
一口飯噎在葉小安喉嚨裏,奶 奶 的,有這麼嚇人的嘛?你個豬排骨那隻眼睛看見我長得像夜郎了?
葉小安雖然不爽,但是眼角卻下意識的去瞟夜郎。
夜郎正埋頭苦吃呢。
本著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原則,葉小安對夜郎是很寬容的,基本上算是讓夜郎處於原生態的狀態下,因此夜郎的很多習性頗有點不登大雅之堂。其實原先也沒覺著怎麼著,隻是有了對比之後才覺得至少夜郎的吃相很難登大雅之堂。
同樣是埋頭吃飯,人家大衛那叫一個紳士,那叫一個貴族,要是旁邊擺條餐巾估計大衛能夠優雅的拿著餐巾抿一抿嘴角。
反觀一下夜郎,那哪叫吃啊,說是刨還差不多。盤子外邊撒了一片不說,嘴上鼻子上臉上也裹得全都是,讓人歎為觀止的是甚至它那小細尾巴上也沾上了不少,這算不算是高難度?吃得高興的時候夜郎還哼哼唧唧幾聲,一臉的自得其樂。
平時葉小安是不在意夜郎的吃相的,而且,夜郎其實也不是浪費糧食,當盆裏的吃完了以後,夜郎會自覺的將地板上的嘴邊的鼻子上的臉上的都舔食幹淨。葉小安還沒少為此得意過,多好的孩子呀,知道愛惜糧食。
可是現在一旦有了大衛這樣的紳士狗對比之後,那種強烈的反差就讓人看著夜郎怎麼的都覺得有點不上台麵了,就跟個在鄉下招搖風光的土財主進了城就變成了土包子。
而現在朱琲居然拿他跟夜郎比較,其動機就是可忍恕不可忍了。
“靠,說我吃相難看?你以為都跟你一樣是隨時準備參加英國女王的國宴啊?早說了,允許你立刻閃人。”葉小安大方的賞了朱琲倆衛生球。奶 奶 的,你以為你誰呀?不就一假洋鬼子!一隻狗還叫大衛,酸不酸啊?!
朱琲忍不住笑起來,“我可沒這麼說,你自己非往那上邊靠我也沒法子。不過我倒不認為夜郎吃相難看,反而有點可愛。看它吃的那個樣兒,仿佛它正在吃的是天下最美味的東西。”
這話倒是中聽。葉小安滿意了,隨即就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而且還誤解了人家的意思。
葉小安難為情了,別別扭扭的給朱琲的碗裏送了一隻蝦表示那說不出口的歉意,”喏,趕緊吃飯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朱琲嘿嘿一笑,把蝦子一口塞進嘴裏,大口的嚼著。
“下回,你做給我吃吧!”朱琲突然說。
“……”正吃著一根芋頭條的葉小安真給噎住了,那芋頭本來就香軟粘糯。啥?吃我做的?哥們你還真有膽量!
“怎麼?你做的很難吃?”朱琲挑起一條眉毛看著他一邊給他送了兩勺湯,葉小安就著他的手喝了湯才緩過來。
“基本上,沒人願意吃我做的東西。”事實上葉小安也沒有多少動手機會,能吃過他做的東西的也就徐燕了,不過徐燕的評判是“了無生趣的人才會吃你做的東西”。因此葉小安再沒有做飯給人吃的信心和勇氣,他自己自產自銷無所謂,可是他不想荼毒別人。吃飯事小,失去生活的樂趣事大。這點上他跟玉燁是一路貨,兩人都是能吃就行,做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