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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這種情況下他哪裏有心情排節目。大劉急得噢噢叫說節目都報上去了不練好到時候得多丟人啊!葉小安沒理他,換好衣服就自顧自一頭走了。

朱琲照例在停車場等著他下班。這種待遇,即便是熱戀中的男女也未必能夠天天享受得到吧?有些東西一旦睜開眼睛看見之後,即使是早已習以為常的事情也照樣能夠令人感動——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有人為你付出了這麼多。不過,此時的葉小安感動之餘有著幾分抱歉,是那種辜負了別人的歉意。不過,朱琲卻表現得很正常。

“好消息,鴿子醒了。”

看到他,朱琲劈頭第一句話就是這樣。葉小安頓時如同給打了一針強心劑,整個人為之振奮起來。肖歌的事情性命攸關是眼下的頭等大事,別的事情都暫且放一放吧。

肖歌是上午十點多的時候醒來的,據說恢複情況非常好。

兩人到達醫院的時候,陸方和大武也正好趕到醫院,兩人手上還拖著旅行箱是直接從機場趕過來的。在走廊的盡頭,四人碰上了正蹲在地上過煙癮的玉燁。玉燁背對著他們,因而大武得以趁機一腳過去,把玉燁直接踹趴下了。

“靠,誰他 媽……哎?回來了?你們?”玉燁一骨碌爬起來正要開罵,看清來人卻錯愕了,“這也太快了,你們真是去的馬爾代夫?不是去的海南?”

“嗬嗬嗬……”那兩人卻沒回答玉燁的問題,而是異口同聲爆發出大笑來。

“小金,出息了你呀,川劇的變臉你都給學會了……”大武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玉燁原本總是梳理得溜光水滑的頭發如今是披散著,讓他那張五彩繽紛的臉如今半遮半掩在長發之下,隻是這種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效果反而平添幾分滑稽,當初葉小安也是嚇了一跳忍笑忍得辛苦,也難怪陸方和大武這麼不給麵子了。

陸方和大武接到玉燁的通知之後就緊趕慢趕從馬爾代夫趕回來了。

“鴿子剛睡著……”玉燁對圍在監護玻璃外邊的眾人說。

病房裏,肖歌果然睡得安靜,隻是看上去,整個人都脫了形。這罪受得!

“唉,這孩子,死心眼兒……”陸方歎息,看了玉燁一眼,“跟你一個樣兒,都一根筋!”

玉燁聳聳肩表示他無話可說。

聽到這兒,葉小安大抵了悟一些了,如玉燁那些亂七八糟的傷一樣,傷害肖歌的也正是肖歌最愛的人。肖歌愛那個人,可是,那個人卻想要他的命。這些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才會有這樣極致的後果?

“愛情不是可以估量的商品,付出了不見得一定就會有等量的回報!”朱琲看著玻璃窗裏沉睡的肖歌說,“為了生存,該割肉的時候就必須下手,暫時的疼痛總比整個兒賠進去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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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肖歌睡著了,ICU病房又不讓家屬進去,所以幾個人一合計,要開始輪班守候,誰都不希望肖歌醒來的時候麵對的是一個冷冰冰空蕩蕩的陌生環境。即使不能進病房陪護,但如果可以讓肖歌看到玻璃窗外的人也許也會是一種安慰。

“今晚上我先來吧?”葉小安搶先說,現在的他有點躲著朱琲了。朱琲的問題他還沒法給出答案,如果能避開一段時間或許他可以整理好思緒和心情做出最後的決定,可是,偏偏他的換洗衣物已經給搬到朱琲屋裏了,這種情況下他又不好直截了當說老子要回家,這會讓人家受傷的吧?所以,眼下如何避開朱琲成了讓他頭疼的問題。

“你明天不還得上班麼?”朱琲非常清楚他的輪班時間表,“行了,今晚上我來守著。玉燁你那裏有一大家子你不方便,陸方大武你們旅途辛苦應該好好休息,就我最閑,這兒就交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