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安,你把臉埋碗裏幹嘛?”
“要你管!”葉小安立刻瞪眼,他已經預見到將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裏玉燁都不會缺少笑料了。
不過還好飯桌上肉麻的不止葉爸葉媽這一對兒,陸方大武也算是後起之秀,倆人喝口小酒都要親密的碰碰杯,然後你給我夾一筷子菜,我給你送點湯,那份親熱勁兒仿佛連根針都插不進去,完全形成了一個小集團。如同連鎖反應一般,朱琲也頻頻給葉小安獻起殷勤來,當然這個殷勤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無心人看起來不過是兄弟間的照顧嗬護罷了,有心則完全可以將看到的歪到天邊去。這多米諾骨牌效應還真是厲害,連玉醫生也對朱媽媽殷勤起來了,倒酒夾菜,忙的不亦樂乎。可憐玉燁,一張桌子邊上都是成雙成對的坐著,就他落了單,恨得他差點兒撓破了桌布。發狠說下回再有這種晚宴,他抬也要把肖歌抬來充門麵——忒讓人傷心啊,這晚宴,就他孤家寡人,沒人疼沒人愛。
這麼一折騰之後,本來有點循規蹈矩的晚宴就變得活潑熱鬧起來了,為老的不尊,做小的不敬,大家都肆意妄為,最後可謂是賓主盡歡。
晚上睡覺的時候,葉小安不得不又跟朱琲滾一個被窩了,沒法子,玉家爺倆又喝高了,占了他的房間,那倆酒精裏打滾過來的雖然沒留下來占坑,但是都自覺的滾到醫院陪護病人去了。這讓葉小安非常不滿,你說陪個病人而已嘛又不是趕著投胎你們搶什麼搶?弄得他想去醫院或者打發朱琲去醫院都不行了——雖說眾目睽睽下,即使跟朱琲滾一個被窩也不至於會有什麼危險,可是,那種若有若無的曖昧也夠讓人起雞皮疙瘩的了。
“行了,別想些有的沒的。”朱琲不由分說將他拖上床蓋上被子,然後湊近他的耳朵說放心吧我的小 鳥我愛惜著呢……
一句話逗得葉小安“撲哧”一下笑出聲來,心情頓時放鬆了許多。
朱琲將腦袋擠到他的枕頭上,兩顆腦袋挨得緊緊的,葉小安動了一下,發現朱琲其實挺老實,沒別的企圖,於是也就不再掙紮,再說了,家裏這麼多人,朱琲又能幹什麼?
朱琲還沒什麼睡意,跟他絮絮叨叨講起小時候的事情,說那時候倆人也是這樣做什麼都粘在一塊兒,晚上睡覺也這樣擠一個枕頭……
“朱琲,你想過沒有?”葉小安看著天花板問朱琲,“你說你喜歡我,其實你喜歡的隻是以前的我,你把現在的我跟以前的我搞混了,其實你喜歡的並不是現在的我。”
“沒想到你繞口令還玩得不錯,”朱琲笑起來,“我不過比你大個兩歲而已,難道在你眼中我已經可以變成老糊塗了嗎?”
“可也太沒道理了,以你現在的身份地位模樣,什麼樣的找不到?至於跟我這麼一個人瞎混麼?”
“以前的葉小安,我是不會想著要跟他玩親親,更不會想著跟他遛 小 鳥,可是,現在的葉小安,情侶夫妻應該做的我都想跟他做,這個,夠明確了吧?”
先前喝的那點酒這會兒似乎全往頭上湧了,熱得葉小安臉上火烤似的熱辣,有些人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厚,還真是什麼都敢說!⌒思⌒兔⌒在⌒線⌒閱⌒讀⌒
“小安,我願意等你,你值得我等,但是別讓我等太久好不好?等太久了,就是火山,也會冷卻的。”
朱琲熱烘烘的鼻息弄得葉小安有血壓急速飛升的勢頭,他往旁邊躲了躲,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腰已經讓人給摟住了,不便躲閃。
“你這樣的人,隻要你願意,身邊什麼人沒有?何必糾纏我這麼個人呢?”葉小安喃喃,聽得朱琲說就是火山也會冷卻的的時候,他忽然覺得心一下子揪緊了,那是一種非常陌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