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段(2 / 3)

“如同斷背山那樣?”葉小安喃喃。

“是啊,如同斷背山那樣!我當然不會同意,我們吵過打過,鬧到最後,我狠狠心,提出分手,他同意了,分開了之後,那段日子挺灰心的,成天就留戀夜店,我那個時候去得最多的就是左手,陸方挺厲害的,把韋明舉身上的皮一層一層都給扒了下來,於是,我決定離開韋明舉,可是,他卻不接受,他已經不能允許被人拒絕,他認為我拋棄了他,就在我工作的地方做了手腳,不過是把我的性向暴露出來而已,他的目的達到了,我丟了工作,後來我每找到一份工作,韋明舉就去攪和,到最後,我索性進了左手當招待——左手不是他可以攪和的地方,大武他們狠著呢。你不知道,在左手這日子過得那叫一個舒坦,在自己的團體裏,不用帶著麵具過日子,那種感覺真是幸福,所以我就在左手窩了下來。”

“韋明舉來左手找我,那時候他已經有了個談婚論嫁的女人,那女人據說家裏條件還不錯,能對他幫助不小。韋明舉說他忘不了我,他愛我,而且,是我拖他下水的,我必須負責,他說他跟女人在一起沒感覺——雖然陸方一再提醒我說這個人不對勁兒,可是,幾年的感情真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再說,我真是對他感到內疚,當初要不是我,也許就真沒什麼事了,於是,我跟他又糾纏不清了,分分合合,鬧不清楚……所謂毒癮,大概就是這個樣子,明知道是毒,可就是戒不了,他不僅要我這個人,還問我要錢,用我的錢他可以過高級輕鬆的日子,他要我對他的一切負責,我總覺得是我不對在前,是我拉他下了水所以我怎麼補償他都是應該的……就這樣又拖了一年,最後,我終歸是絕望了……”

“平時,我就住在左手,順便幫著看看場子什麼的,年三十那天,韋明舉又來了,我跟他說我們還是分了吧,徹底的分,他要什麼補償,我盡力給就是。我們以前在一起時候也不太檢點,自己拍了不少那種照片,他就拿這個威脅我,說要是我敢跟他分,他就把照片放網上去,讓我夾著尾巴也做不了人。”

“無恥!”葉小安怒極。

“然後,他說大年夜的,讓我陪他一次,以後,就放過我……”

以後的事情,就是自己看到的那樣了,葉小安了然。

‘你真蠢,幹嘛要為他買單?就算那天真是你錯了,可是之後他完全有機會可以糾正過來,一時的錯誤不等於時時都可以犯錯誤,牛不喝水還能強按頭不成?他後來這麼混賬不過是不敢麵對他自己罷了。”

“這話還真像陸方說的,他對我一直恨鐵不成鋼……嗬嗬……”肖歌笑笑。

“仔細想想,跟韋明舉糾纏這麼些年,結果是兩敗俱傷,好的開始未必會有好的結局,不好的開始那一定不會有好的結局。”

“鴿子,你什麼眼神?怎麼就找了這麼一極品?”葉小安無比同情。

“靠,顯擺著你命好是不是?”肖歌操起本雜誌給了葉小安一下,“我聽說你們還是竹馬?這緣分,比神話還像神話。”

“鴿子,做同 性 戀的日子是不是特別難?”葉小安問出了長久以來盤旋在心頭的疑問。

“傻了不是?難怪我說朱家大少怎麼都這會兒了還沒得手,敢情是有人牆頭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