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不會有結果。如同這腳下的路一樣,沒有第一步,就永遠不會有第二步第三步,自然也就隻能永遠停留在起點。
好,決定了!
葉小安握著手機衝著空中揮舞了一下拳頭做出了一個決定,挺胸大步回到總經理辦公室,明確的告訴謝傳濤,他接受總經理助理這份工作。
世界是由秘密組成的,而秘密總是不脛而走。
到晚上下班的時候,關於葉小安升為總經理助理的消息已經在慶升百貨的每一個角落傳播開了。
“這不挺好的嘛。現在你是什麼感覺?”朱琲問。
感覺?感覺自己就跟爬塔吊討欠薪的農民工一樣,麵對塔吊下眾人的目光惶惶不安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挺直了腰板——麵子真不是那麼好要的東西。
朱琲大笑,說你怎麼不說是站在懸崖邊上呢?那個不是更風 騷一些。
“懸崖邊上是沒有觀眾的。”葉小安歎氣,“塔吊上是萬人矚目的——我現在就是站在塔吊上,不說自己的惶惶不安,就說底下圍觀的人,恐怕希望我能得償所願平安下塔的人沒幾個,更多的人是巴不得我直接一跟鬥翻下來,摔成肉泥——誰叫你爬這麼高!”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還要接受這份工作?”朱琲不笑了。
葉小安撓頭,要不怎麼說衝動是魔鬼!葉小安盡管胸無大誌,可是麵對從天而降的機會也會本能的伸手去抓住。
對於葉小安坐了直升飛機這件事,葉爸葉媽表現出一種冷靜。
“這事兒會不會跟朱家大哥有關係?”葉爸皺著眉頭說。
“爸,我升官你不高興?”葉小安開玩笑說。
“要是正常的升官我當然高興,做父母的哪個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出息?”
“問題是你這官升得邪乎!”葉媽補充說明,葉爸在旁邊直點頭。這夫妻同心果然沒錯,不用商量兩口子就能知道對方要說什麼。
葉小安跟朱琲的事在這個家裏已經不是秘密,進出這個家的人也都知道這回事。然而,作為一個家族的當家人,朱瑞到目前為止一直沒有一個明朗的態度,沒人吃得準他是同意還是反對,這個人如同戴著一層厚厚的麵紗,讓人看不清摸不透。而且,朱瑞這些天突然出現的目的也是大家一直摸不清的,葉小安曾經疑惑他是來參加謝傳濤的就職大典的,然而,就在今天早上的時候,朱瑞卻突然飛回香港去了,顯然,他並不打算參加謝傳濤的就職大典。葉小安也曾經問過朱琲他大哥來幹嘛?朱琲隻是說誰知道?腳在人身上管他來來去去。
正是朱瑞這種霧裏看花終隔一層的態度,讓葉家父母對朱家始終保持著幾分警惕,因此葉小安突然不合常規的升職自然會引發葉爸葉媽的加倍小心了。
“爬得越高,摔得更慘!兒子,你得小心喏。”葉爸憂慮的說。對於葉小安和朱琲的男男關係葉爸沒有過多的憂慮,卻為他的升職感到了憂慮。
“要不,兒子你就跟那什麼總經理說說唄,說咱不做這個什麼助理了?”葉媽說。
這個似乎不大好,因為葉小安已經答複說自己接受這個職位,何況出爾反爾不是葉小安的風格。
到最後,葉小安兩手扒拉自己的頭發,直到那一頭的頭發變成一個雞窩,他才豁出去的說不管了,又不是真的爬塔吊,真摔下來最慘不過是炒魷魚清零重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有什麼可怕的?
爹媽的話有警醒的作用,對於自己的升職是持保留意見,朱琲的態度也就那麼回事,隻說隨你。這個“隨你”讓葉小安的心沒著沒落的,死豬排跟他大哥果然是兄弟倆,連模棱兩可這一招都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