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朱琲像是另一個人。”葉小安苦笑,看著杯裏的紅茶搖搖頭,“他為什麼要這樣說?如果他不想我上場跳舞他可以明說。”
“就是因為不能明說他才語無倫次,沒人好意思承認自己吃醋吧?”玉燁托著腮幫看著他說,“一般來說呢,如果他不愛你,你穿什麼他都會無所謂,如果他愛你,那麼你穿什麼他都會非常介意——愛情有時候會很自私的,自私到容不得半點分享——朱琲大概不喜歡這麼多人分享你的身材分享你的舞姿……”
“難怪那時候陸方說請小安去兼職他不答應。不過這也太霸道了吧?”肖歌叫起來,“再說了,至於出口傷人嗎?”
“相信我,這會兒他絕對後悔到不知所措了。”玉燁說。
“說得跟個戀愛專家一樣。”肖歌不屑的撇嘴,“你去采訪殺人犯,十個會有十個半表示他後悔了,可問題是後悔有屁用,傷都傷了,就算傷口愈合了,也還會有疤留下的。”
玉燁拍拍肖歌的腦袋讓他閉嘴,然後攬著他的肩膀對葉小安說:“你們還是需要好好談談,情人間有時候有些事別太較真,多多溝通是非常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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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玉燁肖歌分開後回到家的葉小安發現朱琲還沒有回來。家裏連玉醫生在一塊兒的四位長輩正在搓麻將,看他竟然是一個人回來都很驚訝。
葉小安隻得撒謊說朱琲一個人兜風去了,葉爸葉媽沒多問什麼,朱媽媽也沒說什麼,隻是給葉小安端了碗杞圓燕窩當宵夜,牌局就此散去。
夜深人靜,葉家父母和朱媽媽都已經回房睡覺,玉醫生又占了葉小安的客房,大廳裏,隻留下葉小安一個人在等朱琲。
大衛狗蛋都拱在他的腳邊睡覺,夜郎則在沙發上挨著他趴著。本來率先拱過來的是狗蛋,這孩子有個毛病,就是喜歡鑽人的腳彎,隻要人往那兒一坐,這孩子就鑽過來了,毛茸茸的跟條厚厚的大氈子,很舒服。誰知如今攀上了高枝不怎麼搭理葉小安的夜郎看見狗蛋被葉小安一下一下的撫摸著,模樣怪舒服的,就也湊了過來,拖著個舌頭討好的搖晃著尾巴指望葉小安也給他順順毛,夜郎一過來,原先獨個兒在一旁耍酷的大衛立刻也擠過來了,三兩下就憑借著身高體力的優勢將夜郎擠開了去,把個夜郎急得團團轉,小尾巴滴溜溜的亂晃,最後,葉小安終於心軟,讓它跳上沙發趴自己身邊這才算是了事。於是,最後就變成葉小安被三隻狗狗團團圍住的局麵。空蕩蕩的大廳裏,有幾隻狗狗相伴感覺很好,至少不會讓自己顯得那麼孤寂。
看看牆上的掛鍾,沒錯,都快半夜一點鍾了,朱琲還是沒有回來。葉小安再次機械的按下重播鍵撥打朱琲的手機,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了,朱琲的手機始終無人接聽。
你個臭豬排,回來有你好看的。葉小安心裏暗罵,可是,那無法掩飾的擔心還是鋪天蓋地而來。這時候,他才發現他真是不了解朱琲,除了撥打手機,他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尋找朱琲。難道真如玉燁說的那樣,自己隻是在享受朱琲的給予而從來沒有費心去了解朱琲?葉小安良心不安了,將認識朱琲以來的點點滴滴細細的在腦子裏過了一遍,然後才發現他真是不了解朱琲,他甚至不知道朱琲日常都在做些什麼,他隻知道朱琲總是習慣在他需要的時候出現,而朱琲需要什麼他從來沒有注意過。雖說他從未將朱琲的身份當回事,但是不可否認的在潛意識中他一直將朱琲劃歸為悠遊貴公子一列,或許在他的潛意識中,他認為一貴公子還能有什麼煩惱?該有的都有了,你一錢多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