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帶著倆孩子滿山野的逛,儼然一個孩子頭。朱琲第一次羨慕起父親來了,原來,父親還會有這麼多好處,總在你需要的時候能拉上你一把,而且,兄弟也是那麼的寶貴,有兄弟的好處就是任何時候你的身邊總會有人陪伴,你永遠不會被一個人扔在黑漆漆的屋子裏……
那個夏天很快過去,秋天來了,冬天緊跟著到來。日子歡樂得讓朱琲忘記了一切,嚴肅生疏的父親,憂愁空靈的母親,還有學校那沒完沒了的課堂,一切的一切,朱琲都忘記了,他已經管葉爸葉媽叫爸爸媽媽,他甚至以為他本來就是葉爸葉媽的孩子,是葉小安的兄弟。
後來,朱琲終於還是回到了自己的出生地自己的家,空蕩蕩的屋子以及那縹緲的回音都變得那樣的令人難以忍受。出於對父親以及兄弟的渴望,他開始不停的問母親為什麼自己不能跟父親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們一起生活?每當他這樣問的時候,母親的眼裏總會流出悲哀無奈和深深的歉意。
後來,有一天,父親來了,臉上帶著罕見的笑意。那天,母親收拾了些東西,帶著他來到了江的另一邊。同樣是旅行,隻是,這一次沒有讓人魂牽夢繞的青山綠水,有的隻是更多的高樓更窄小的街道以及更多的人和更大的房子。
朱琲夢想中的哥哥已經是個二十歲的大學生,雖然和藹可親但是絕對不會像葉小安那樣幫他出頭打架,至於其他的人,更是站得遠遠的看著他,仿佛中間隔著一條寬寬的河。在這個地方,他改了名字,不再叫孫貝貝,而是叫朱琲。不過這個名字除了父親和兄弟姐妹外幾乎沒人叫,人們更習慣於稱他“四少爺”。至於母親,始終如一的叫他“貝貝”。
如果說在朱家的生活能夠給朱琲帶來點什麼好處的話,那就是母親的變化。進入朱家以後的母親再也找不到那種憂愁沉默和空靈,雖然很久以後朱琲才意識到母親的變化是為什麼,但是,不可否認的,他寧願要一個潑辣犀利吵吵鬧鬧世俗但是卻活生生的母親也不願意母親變回以前那樣恍惚和縹緲死氣沉沉的模樣——不知道誰說過這樣一句話,要想不被染黑,那就主動把自己染黑吧。母親在朱家很快的就為自己定位了一個角色,如同一隻護佑狼崽子虎視眈眈的母狼,而在這隻母狼的庇佑下,在朱家這樣一個機關重重的豪門大院裏,朱琲的成長也還算順利。在母親的經營下,也在朱琲自身的努力下,他們母子的地位隱隱超越各房,成為僅次於大房的重要角色。
因為得天獨厚的遺傳優勢,毫無疑問,朱琲的外形條件在眾多的兄弟姐妹中是最優秀的,這讓他在整個朱氏家族中都很受矚目。自從明白葉家村不過是個遠去的夢以後,朱琲在母親的耳提麵命下知道在朱家想要有一席之地就必須讓自己擁有一項必殺技——朱琲的大哥朱瑞無意中曾經告訴過他,朱家的命脈就是證券,這是朱家的安身立命之本——於是還在念小學的朱琲就已經開始關心起股票金融證券來,獲得相關知識並不難,首先就是朱家這方麵的資料相當齊全,然後就是出入朱家的人嘴裏都離不開股票期貨證券這些東西,隻不過他聽到這些談話內容時不再當成無聊的廢話而是當成了一個學習的機會。高二那年,當別人忙著追馬子泡夜店的時候,朱琲已經用母親的私房錢進行了幾次成功的投資,那豐厚的回報足矣讓朱家對這個高中生刮目相看——從那時起,他享有了自由出入父親辦公室的特權,而這個特權一直是大哥朱瑞才能享有。明眼人都知道,朱家四少爺已經成為朱家繼大少爺之後的又一個重點培養的接班人。
之後,朱琲順理成章的被送出國深造。他的天賦是不可估量的,還沒等到他真正學成功歸國,他就已經幫助朱家成功的運作了幾支股票,成為證券界一顆耀眼的新星。他大學畢業那年,他的個人資產已經達到了一億港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