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琲再次滿臉無奈,再次歎氣,關上電視,“你也知道,咱家這電視可以當電腦用,這不我正看股市呢,我大哥來電話讓我看個視頻,我就隨手就用這個看了,誰知道這些人正巧進門……”
上帝啊,您一定是掐著秒表安排的這一切吧?
葉小安隻覺得屋內的暖氣太熱,讓他額頭上浸出一層薄薄的汗來。不是隻有他老家那種窮鄉僻壤才會那種喜歡閑磕牙的無聊人士,這眼下這一屋子的人可不都是吃飽了撐的閑人?
“小安啊,你真夠可以啊,一條魚兒看不上,知道守著個釣魚能手才是一勞永逸的訣竅。”大武笑得那大嘴巴都快能塞進一個大蘋果。
“向你學習向你致敬。”陸方也樂不可支。
“小安啊,你果然是最了解朱琲的人,人的各方麵能力看得見的看不見的也就隻有你體會最深了。”玉燁笑得一邊抹眼淚一邊說,還摟著笑得直哎喲的肖歌拍後背幫助他倒氣兒。
“小安,其實吧,我覺得你演得太誇張了點兒,”許少央順著懷裏那絨球兒的毛笑眯眯的說,“現在真正貪心的人哪裏會顯出那麼市儈惡心的嘴臉來?人道行都高著呢,要錢的比送錢的還要驕傲還要理直氣壯。”
“人這是處女秀,以後會更好是不?”大武樂嗬嗬的。
“別管他們說什麼!小安,我覺得你非常勇敢。”成功認真的說,他懷裏的奶娃娃衝著葉小安適時嗚嗚了兩聲表示讚同。
總算是有個人說句公道話了,還是人家成功厚道。
葉小安感激的衝著成功點點頭,抹了一把額頭的汗,訕笑著說那什麼,都是我胡謅的,我沒想到他竟然會來這麼一手。
“所以我們才有幸看到了葉某人的本色表演,”玉燁點評,“誇是誇張了點兒,不過基本表情還是蠻到位的。”
“對,充分的表現出了一個小人物為了維護自己的愛情而表現出來的卑躬屈膝……”
玉燁給了肖歌一個爆栗,“不會用詞就不要亂說!什麼卑躬屈膝?分明就是奴顏婢膝……”
“有區別麼?我怎麼覺得意思都差不多?”
“滾……”葉小安終於暴走,撲上去給這倆神經病就是幾記老拳。
玉燁一邊躲一邊大笑,“瞧見沒?這就叫惱羞成怒!”
一屋子的人又是笑又是叫又是跑,加上狗狗的汪汪叫,得,好好一個家改遊樂場了。
“你,說,到這兒幹嘛來了?”
好不容易恢複了秩序,葉小安挨著個兒的開審了,他還就不信了天下就能有這麼巧的事?簡直就是踩著上帝的節拍來看他出糗的。
肖歌舉手發言,“我是來還錢給朱琲的,你別想歪,是我的住院錢。”
“我是送他來的,”玉燁連忙說,“當然,順便送咱幹媽回家。”
“幹媽?”
“是啊,我跟小金如今是朱琲的幹兄弟,是你的幹小叔和幹大伯。”
葉小安一腳踹過去,肖歌靈巧的一跳,躲開了,看來身體真是恢複得不錯。
“我跟大武本來是到山裏看看望這幾位的,既然他們回來了,我們自然也就順路一起來了。”陸方不含任何辭藻的回答詢問。
成功和許少央互相看看,然後確定由許少央回答問題,“我本來是到成功那兒把把脈問問身體情況的,正好小金來電話說新出生了兩隻博美寶寶,問我想不想收養?博美媽媽難產,生下孩子就不在了。”
聞言,葉小安就不由得放軟了眼神,憐憫的看向許少央懷裏抱著的那隻褐色的絨球兒,果然,連耳朵還沒能豎起來,軟軟的耷拉在圓乎乎的小腦袋上,看起來也就出生沒兩天,真是可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