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段(1 / 2)

小安特意選了一家咖啡館,這種小資情調濃厚的地方一向是徐燕的所愛。不過現在看來有點失策了,如果拿藍山咖啡當水喝的話,還不如一開始就去一家水吧來得實惠。雖然名下有形的無形的資產已經不少,不過潛意識裏葉小安仍然沒有身為一個“有錢人”的自覺,他的開支依舊按照自己的工作收入來安排,所以,看到徐燕這麼喝咖啡,他理所當然的心疼起錢來了。

好在,這是最後一次!葉小安暗暗寬慰自己,再說了,眼前的徐燕真是不太好的樣子。

徐燕剛坐下沒多久,就見一四十歲上下,燙著一個媽媽頭五短三粗的中年婦女氣勢洶洶的殺了進來,直直的照著徐燕奔過來,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揪住徐燕的頭發一個大耳刮就扇到徐燕臉上。

“MD你個狐狸精,叫你勾引人家老公……叫你破壞人家家庭……叫你跟人搶男人……你個臭□……你個騷貨……”那河馬似的女人邊罵邊打,出手的速度和力度不像一個普通的中年婦女,倒更像是一個訓練有素的職業拳王。

因此,等葉小安反應過來拚著吃奶的勁兒攔下母河馬的時候,徐燕已經吃了不少虧了,本來已經清減的臉上如今跟吹氣球似的圓了起來,完美精致的妝容如今反而成就了她最恐怖的麵孔加上頭發給弄得個亂七八糟,此時的徐燕能直接去扮演恐怖片裏最恐怖的角色。

“你TM的死八婆,你個神經病……”徐燕反擊了,抄起桌上葉小安那杯還沒來得及喝的咖啡全給潑那女人臉上去了。

那咖啡份量雖然不咋地,不過恰好就潑在母河馬的眼睛上,結果趁著母河馬捂著眼睛看不見的時候,徐燕狼狽的倉皇出逃。

等母河馬睜開眼睛來的時候,徐燕早已不知所蹤。

這是什麼個狀況?

葉小安跟已經趕過來的朱琲麵麵相覷。

母河馬一邊擦著臉上的咖啡汁,一邊瞪著一雙凶悍的眼睛看看葉小安又看看朱琲,肥短的手指頭差點戳上葉小安的鼻子,“你們看見了吧,那個叫徐燕的狐狸精是個不要臉的□,專門勾引人家老公。你們可千萬別叫她勾引了去!老娘我替天行道從此就盯緊了這隻騷狐狸,看她還敢勾搭別人的男人,我要讓她在地球上呆不下去——你們不許聽她勾搭,否則我告訴你老婆去。”

撂下狠話,母河馬掄開膀子雄赳赳氣昂昂的邁著正步離開了咖啡館。

葉小安幾乎是崇拜敬畏的目送著母河馬離開,多麼彪悍的女人啊!誰說女人是弱者來著?

這時候,朱琲攬過他肩膀,幹笑著跟什麼人說:“我不是女人的老公,他也不是女人的老公。”

葉小安趕緊回神,一看,咖啡館裏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他們身上,朱琲正尷尬的跟人家似是而非的解釋著。

“買單……”葉小安高亢的聲音響起,不說別人嚇了一跳回過神來,連他自己也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這得多少分貝啊?

買完單兩人狼狽的逃出咖啡館,回到車上的時候,朱琲抱著方向盤笑得直打跌。

葉小安耷拉個臉看著他,這也太不厚道了,看人倒黴居然笑得這麼開心,不帶這樣幸災樂禍的。

麵對葉小安的批評,朱琲抹去笑出來的眼淚,說:“知道嗎?佛家畏因,世人畏果——這因果就是智者與庸人的區別。你隻是看到了徐燕的狼狽,而我看到的是徐燕種下的因——如果她沒有為了攀龍附鳳不擇手段,甚至不惜去破壞別人的家庭,那麼她何來的今天的狼狽不堪?自己種的因自己去品嚐那苦果,怨得誰來?”

是哦,有道理!

盡管認同朱琲的理論,不過葉小安還是有些不忍心,他不是打落水狗的那種人。隻希望徐燕能得到一個教訓,從此踏踏實實做人吧,這世上,走捷徑總是要付出代價的,而有時候那代價卻往往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哎?豬排,你剛才說什麼?智者畏因,庸人畏果?合著你看我就一庸人?”車子開出老遠,葉小安才琢磨出一件事來。

朱琲大笑,“這才發現啊?哈哈哈……”

徐燕的事解決得意外的簡單,大約那天太過狼狽麵子裏子全丟了個幹淨,徐燕再沒找過葉小安。當然,即使她找來也沒用,豬排這缺德的反應不是一般二般的快,那天用手機幾乎將咖啡館裏“母夜叉暴打騷狐狸”的一幕給全程錄了下來,用朱琲的話來說,為了保衛自己的安寧生活,他不介意以其治人知道還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