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段(1 / 2)

武彥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放下手裏的弓對雅玲說道:「那是因為你穿的是老師的衣服嘛,我來幫你弄短一點吧。」說完,他在雅玲跟前蹲下,替她拆弄起腰帶來。

「很令人羨慕吧。」突然出現在緒方身後的宮本輕聲說:「這種氣氛下你也沒辦法進去對吧?」

「什麼?」緒方問。

「你注意到沒有?黑崎和學姐隻會在單獨相處時才稱呼彼此的名字,因為他們看起來都是很害羞的人,所以大家才不敢拿這件事來開玩笑,對吧?」宮本對旁邊的幾個社員說。

「是嗎?」緒方問:「那麼我們要等他們談完情說完愛才能進去嗎?」

「不用。隻要我們弄出點聲音,他們立刻就會恢複社長和經理的關係了。」宮本輕笑道。

「原來如此。」緒方聽完,伸手『刷』地一聲猛地拉開了另一扇門,把場裏場外的人都嚇了一跳。

吃了一驚的武彥從清水雅玲的身邊站了起來,雖然被打擾了卻並不慌亂。

「啊,你們來啦。」武彥說。

「來得太早嗎?」緒方意有所指地問。

「不,來得正好。」武彥從容的回答說。

感覺到氣氛不太對勁的清水忙插進來說道:「緒方同學,你的弓道服今天送過來了,已經放在更衣室裏了。」

「那快去試試吧。」同樣感到不對勁的宮本等人在旁附和。

「社長沒有忘記答應幫我挑選私用弓的事吧?」緒方瞄了武彥一眼問。

「隻要你需要,隨時都可以。」武彥說。

「那真是太好了。」緒方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才隨宮本他們朝更衣室走去。

又是這種感覺,武彥心想,好累。緒方這家夥到底想怎麼樣嘛,既像是惡意又像是挑釁的態度每次都讓他覺得精神緊張,疲憊不堪。

「怎麼了?」清水在旁問道。

武彥把自己的感覺說了。清水忍不住笑道:「能把優秀的黑崎武彥累倒,看來這位緒方同學除了膽大之外也有不少過人之處呢!」

這算什麼過人之處?武彥苦笑著想道。

緒方是最後一個回到道場裏的人,第一次穿弓道服時是宮本幫了他的忙,這一次他自己穿時卻被難住了,翻來覆去的折騰了老半天才大致弄妥。當然,這種事他死也不會說出來。

來到武彥的跟前,緒方微有不甘地問:「我必須從基礎開始練起嗎?」

「沒錯,因為這是老師的安排。」武彥邊說邊打量著他。「出乎我意料之外,你很適合弓道服。」

「你也是。隻有穿起弓道服你才會顯露出你的本性。」緒方也回視著他。

「這話是什麼意思?」武彥虛眯起眼,傾刻之間又和他認真起來了。「你是話裏有話吧?為什麼不索性說明白?想挑釁的話我決不回避!」

「真敏[gǎn]。你覺得那是對你的侮辱嗎?」

「至少我知道那不是尊重!」武彥冷著聲音回答說。

一時間連空氣都冷凝了,站在另一邊的清水和其它社員也都感覺到了那股劍拔弩張的氣氛,雖然誰也沒聽清楚他們說了些什麼,但他們卻是頭一次見到那麼生氣的武彥,俊朗的臉上劍眉緊鎖,眼神銳利,露出罕見的煞氣。大家在心裏都不約而同地想道:不得了了,緒方這次是真的把黑崎給惹惱了。

「我承認你的氣勢了!」和武彥對峙了一陣後,緒方慢悠悠地說道:「我話先說在前,我並不是不敢挑釁,但剛才的話裏沒有那種意思。我隻是想說你或許可以選擇另一種人生而已。」

「咦?」武彥睜大眼,變成了一臉的疑惑。

「選擇不在黑崎茂掌控下的另一種人生。」

「呃?」武彥訝然地問:「什麼意思?」

「以後你就會明白。」緒方凝視著他。「雖然那已是不可能了,但我真的很想看看那樣的你!」

「你……你不要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武彥被他看得很不自在,他避開他的目光說道:「從一開始,你就盡對我做些奇怪的事,說些奇怪的話,把我耍得團團轉,你──你根本就是有心在作弄我。」

緒方忍不住笑了。「你還真不是普通的單純呢。作弄你?我幹麼要做那種無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