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段(1 / 2)

讓你等了一晚”

“宋子君,我告訴你,我不用你叫我走,我自己會走!”,眼中淚水憋屈地幾乎要破堤而出,他疾步走進臥室以最快速度收好背包,剛到門口就被宋子君堵了回來。

“幹什麼!讓開!”,火頭上的聶斌力氣也增大不少,手上使勁推搡高牆似的宋子君。

“急什麼,我又沒叫你走”,身子橫在他麵前,傲然笑笑,伸手將他圈進懷裏,“都說了在外麵是逢場作戲,你又何必當真”

溫情脈脈地目光又在腐蝕聶斌,他扭開頭,甩掉搭在肩上的手,語氣中帶著悲涼:“宋子君,你不愛我就放了我好嗎,我真的沒有時間和精力跟你玩愛情遊戲”

回應他的隻有溼潤的唇,陣陣熱氣撲麵而來,“我就不放你,又怎樣?不是說好的,你愛上我就得聽我的,除非我不要你”

抬手捋捋他額前黑發,聶斌不自然地往後縮,盡量避開這張的臉,說道:“誰說我愛上了你,你少自做多情”

倔強的下巴被強硬扭過來,宋子君細細望著這張臉,心裏有說不出的疼,“斌,別跟我較勁好嗎?你知道我心裏隻有你一人”

“隻有我一人?那你告訴我,昨晚你是不是跟顏顏在一起?”,這個問題終於忍不住被拋出來。

宋子君愣了一下,閃開身子倚在門邊,“是鄧浩天告訴你的?”

“那就是真的了?”,聲音不覺提高八度,還帶著些顫唞。

“不過是玩玩,不要當真”,話中輕描淡寫的令人發寒。

“宋子君!!”,聶斌甩起手中背包狠狠捶向他頭部,宋子君猝不防歪倒在一邊,“你這個混蛋!”

怒火衝天的聶斌推開他奔出門外,身後一隻手急速想拉卻沒拉上,“斌!”,隻喊了一聲便停了口,他默默望著遠去的人影,無奈地搖搖頭,“走了也好,再也不要讓我見到你”

什麼報複,什麼懲罰,都跟你沒關係了。

……

“你讓他走了!”,劉玉馨跳起來,她難以置信地盯著窩在沙發中宋子君,“為什麼?你哥哥的死就這麼算了?子君,我們不是說好的嗎,不能輕易放過他,你這樣……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讓他走吧,反正我對他也沒什麼興趣”,宋子君睜著淡漠的眼睛,空洞地望著桌上煙缸裏徐徐飄蕩的輕煙,有沒有興趣,隻有他自己知道。

“你真的對他沒別的想法?”,劉玉馨質疑道,透過煙霧審視著這個男人:“子君,你騙我,你愛上他了,對麼”

眼底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消失,“沒有,我是不會愛上害死我哥哥的人”,他起身看著她,目光平緩:“大嫂,我好累,你不要再追究這件事了好嗎,哥哥在天之靈也不希望你帶著恨過日子,就這樣算了吧”

“怎麼就算了?!憑什麼就這麼算了?!”,劉玉馨聲嘶力竭地叫喊著,雙手抓緊他衣角咬牙切齒道:“宋子君,不,紀武,你不能放過他,一定要替我好好懲罰他,這是你答應我的,不能反悔!”

宋子君有點愕然地看著這個幾近瘋狂的女人,臉上流露難以理解的表情,遲疑片刻,問道:“你這麼恨他,是不是有其它原因?”

劉玉馨怔了怔,也難怪他會懷疑,畢竟單憑聶斌敲詐錢財就不依不僥地報複,這個理由確實太牽強。她垂下眼,咬了咬唇,冷冷說道:“你想知道真相嗎?”。

“什麼?”,他皺起眉認真地盯住她,身子不由坐直。

“子君,其實,你哥哥不是跳樓自殺的”,垂下的眸子抬起深深看他一眼,注意到對方怔住的樣子後緩口氣,慢慢說出:“他身患重病,沒有幾天活頭了,那個叫聶斌的男人怕再也敲不到錢就到醫院找你哥哥談,說是還要給一筆分手費,你哥哥當然不同意,兩人在醫院頂樓爭執起來,最後…….”,她哽咽住,悲痛地說不下去。

“最後怎樣?”,

不必問,心裏似乎已能猜到,宋子君站起來,他比麵前的女人看上去更悲哀,“是他幹的嗎?”

劉玉馨頓住,接著說:“我當時趕上去時親眼看到他推了你哥哥一把,想阻止都來不及,我太害怕了,誰都不敢說,子君,你哥哥…….”

“不用說了!”

飄渺的煙灰已散盡,宋子君鐵青著臉佇立不動,劉玉馨從他眼裏看到正在燃燒的火焰,許久,他一言不發大步走出門外。

“我不會放過他的”,出門前留下一句話,很輕,但也很有分量。

……

坐在張暉家裏的聶斌好半天才平複下來,他抬頭喝幹茶水,重重呼出口氣。

“你怎麼了,工作不開心嗎?”,張暉又給他續上茶。

“我能到你這住一些日子嗎?”,聶斌答非所問。

“住我這?你不是跟你老板一起住嗎?有別墅不住還想著我這狗窩啊?”

“我不幹了”

“啊?!好好的怎麼又不幹了?這樣的工作也不好找啊”,張暉看他一臉冷漠也不好再問下去。隻得安慰似地拍拍他肩:“算了,不想做就不做,在我這安心住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