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燈光下有種透亮的光。

約翰把耳飾戴在左耳軟骨上,這還是自己叛逆時期穿的耳洞,許久不戴飾品,幸好沒有長合起來,順順利利的就穿過去了。

那個瞬間一過,耳朵上很明顯的感覺到多了一樣物件,慢慢的塞在耳廓上麵,微微的脹。

心,也在那個時候一下子就被塞滿了。

12月份是清冷的季節,屋子裏麵開著地暖,屋外的溫度卻低,窗戶上朦朧著一片水汽,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外麵。

隻覺得眼睛觸及到的所以地方都是亮的,胸口很暖,心髒一下一下的跳動,帶的全身也都暖了,從指尖到腳尖,都熱乎乎的。

不說謝謝,一句謝謝夠表達什麼呢?

約翰繼續發揮直白坦誠的本性,閃亮的眼眸盯著何憂,堅定的問:“我可以吻你一下麼?”

何憂愣住。

約翰的想法很單純,一句謝謝表達不了我的愛意,千言萬語的愛啊喜歡啊都抵不上一個擁抱,可是我們已經有過擁抱了,能否在這個特殊的已經好到極致的日子再多要求一點呢?

想要一個吻。

我知道你不會吻我,那麼我吻你可以麼?

中間的種種過程他都省略了,他直奔主題,雙眼瞅著何憂不放。何憂說不上來自己心裏的感覺,可以形容為……半推半就麼?

總之他沒有拒絕,他自己解釋為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就像把那個禮物拿出來的一瞬間,他很想畫蛇添足的來一句:“這是沈渲吩咐我送你的禮物。”

就像是刻意的要隱瞞什麼似的。

有什麼可以隱瞞的呢?自己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何憂還在胡思亂想之際,約翰已經將語言化作了行動,何憂還沒來及體會自己第一次被男人吻的感覺,就隻覺得麵前一熱,眼前一黑,然後又是一亮。

約翰靠近過來,再離開,帶起一股小小的風,然後這個吻就結束了。

甚至不能算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吻,約翰非常輕非常溫柔的在何憂的麵頰上碰了一下,禮貌而又節製。

就像一個貨真價實的純粹為了感謝的禮節□。

何憂有些吃驚,似乎是放下心來卻又訝異。

愈來愈不懂這個家夥了。

進展

約翰回房,仰麵躺倒在床上,抓過自己的日曆,拿著筆不知往何處落。

他想了又想,最終在12月24這個日子上畫了一個很大的心,什麼也沒有寫。

不記錄也沒關係,自己必定會永遠的記住這個日子。

他捧著日曆發呆出神,眼淚浮上來,鼻子也酸酸漲漲的。

後悔啊!

剛才裝什麼矜持!居然隻碰到了何憂的臉頰,還隻是閃電般的接觸了一下就分開了……

約翰憤恨的咬住枕頭角。

他仿佛看見沈渲聽說此事的表情——“你這個沒用的家夥!我和我們家陸離BLABLABLA!!”

但是當時真的覺得,這樣輕描淡寫的一吻就足夠了,那一霎那如此小心在意,生怕褻瀆了什麼似的。

師傅,我想我們不是一條水平線,我們應當是一條斜線,一條慢慢的往上爬坡,斜率是正的線。

每天都看起來沒有變化,但其實每天都會有微而小的進展呢!

約翰摸摸耳釘,指腹劃過冰涼的麵,西瓜形狀的,真可愛。

自己原本對西瓜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卻因為莫名其妙間和它有了聯係,以至於西瓜已經成為現今自己最愛的水果了。

約翰翻身起來,合掌埋頭做著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