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龍吟輕笑道:“塞北七絕,是你們這七個不要臉的賣國賊,三十年前,你們勾通苦櫟,殺我龍澤征北大將軍司馬征,西風倦,這筆帳,龍澤還沒有跟你們來算,今天你們竟敢找上本澤主,活得太久,沒有分寸了。”說罷,如同一朵雪花一般地隨風浮起,握在手中的龍銀帶如一條小銀龍直咬向月絕和雷絕的咽喉。其他五絕隻看見一條銀線直奔向月和雷,都以為是天下聞名的龍神劍。月絕和雷絕明明看到有一絲銀光向自己的喉頭襲來,想用手中的刀和金環擱擋,但那條銀線如同鬼魅一樣,任何兵器似乎都擋不住,二絕隻聽見喉頭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和淡淡的鹹味,然後是一陣極其尖銳的痛楚。接著便有靈魂出竅的感覺。等其他五絕看清楚的時候,月絕、雷絕臉上帶著難以置信的驚恐表情已經倒在雪地上成了兩具沒有生命的禸體了。

其他五絕隻見二人的喉頭好像有血滲出來,便恐懼地叫道:“龍神劍,是龍神劍。”

玉龍吟笑盈盈地道:“殺你們這些個賣國賊,恐怕汙了那龍神,用龍銀帶子我剛才都後悔了。隻怕要好一陣子才能將它洗幹淨呢?”說完將臉紗拉上,將雙手一攤,道:“五個一起上,省點事兒。”

那塞北七絕縱橫塞外四十餘年,都六十來歲的人了,本以為投靠了梁王爺,能搏到下半輩子使用不絕的榮華和武林尊位。依他們想來,玉龍吟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孩童,再厲害能怎樣?大約是江湖中人被龍澤嚇壞了,才把那個小子傳得像凶神惡煞。今天才一上來,隻不過轉眼之間就死了二個頂尖的,真當是心都冷透了。知道今兒若不拚命,隻怕五個人的命都要搭上了。這五個人一使眼色,各自從所在方位出其不意地攻向玉龍吟的五個要害。玉龍吟格格地嬌笑,甚是歡暢。他從小到大學什麼東西都很有天分,琴棋書畫無一不通,無一不精,學武更是如有神助,什麼樣的招式,隻要玉藍煙傳授一遍,他就有八九分的神會了。有時候還有許多自己的創意。因此玉藍煙從他五歲起,就讓他自己參研玄天秘錄。他既好學,又能學,別看平時吊爾郎當,可是每樣東西都比認認真真的玉鳳鳴要覺得好,這也就是他會成為中澤主的原因。

在世人的眼裏,玉龍吟這個家夥最大的壞處就在得理不饒人,與兄長的溫文爾雅完全不同,好勇鬥狠,喜歡人前顯勝,傲裏奪尊,最喜置敵於死地。在龍澤人眼中,中澤主縱橫捭闔,意氣風發,可以說是龍澤近五百年來最出色的中澤主。就算是龍澤的開澤之主和中間的幾位極出色的澤主,隻怕龍吟澤主也並不比他們遜色。

玉龍吟知道這七絕作惡多端,是北夏和前秦惡勢力的走狗,他除惡務盡那還容他們活下去。他在空中輕輕一轉,避過了雨絕的長槍,卻在雨絕的手腕上踢了一腳,雨絕的槍便直刺入了風絕的胸膛。風絕慘叫一聲手中的鋼鞭揚起,玉龍吟腳尖一頂,鋼鞭借力直插入了山絕的大腦。山絕手中的金叉還未墜地,玉龍吟以披風一甩將那金叉甩起,叉正中林絕的後心,林絕往前倒仆,前麵剛好是矮小的花絕,林絕的雙銅錘正砸在花絕的頭上。隻在短短瞬間五絕中已經有四人死在自己的兵器之下。那雨絕已經被這不可思議的功夫嚇得尿了出來,他突然尖叫道:“你不是人,你是鬼,是神仙,你不是人,不是人,啊,啊,你饒了我,饒了我,求你了,神仙你饒了我。”這個十惡不赦的家夥竟然被六個兄弟的死嚇得瘋了。玉龍吟緩緩地轉過身去,往前走了兩步,那雨絕突然臉露凶光,將劇毒暗器雨絲飄用力向玉龍吟打去,今天就算不能活著回去,也不能叫你這個妖精活著走。玉龍吟長長地歎了口氣道:“已經饒你了,你偏要找死,隻見他的長披風一擺,那雨絲飄盡數落回在那雨絕身上,雨絕發出了慘絕人寰的痛呼,隻見他的身體的肌肉在慢慢地溶化,過了一盞茶的工夫,已經隻有一具白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