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蕭無瓊想到的辦法。
但是,同時運轉兩種功法,這在整個修行界,恐怕都沒人能夠做得到。蕭無瓊情況特殊,就算能夠實現,也不知道兩種功法是否會互相衝突。功法衝突的結果,恐怕就算不是走火入魔,也相差不遠。
百花羞月不知道蕭無瓊所說的方法是什麼,但能猜到肯定有些困難,否則他早就用出來了,於是勸道。
“隻是采藥而已,沒必要這麼拚命。就算不求人,咱們修為提升一些,可以再來。”
蕭無瓊並沒有聽從百花羞月的勸告,而是決定冒險一試。
就算失敗了,隻要不魂飛魄散,最多受些痛苦,以這裏的陰氣濃度,遲早可以恢複過來。若是成功了,對於他以後的修煉,則是大大的有利。
蕭無瓊膽大心細,他一心二用,一邊維持木行功法全速運轉,一邊朝潭壁靠了過去,因為靠近潭壁的地方,土行靈氣濃度越高。
他靠著潭壁停了下來,小心翼翼地啟動了土行功法。
剛開始時,周圍的土行靈氣緩緩被吸入體內,由於和木行功法不同,靈氣運轉的經脈路線也有差異,所以兩種靈氣同時被吸納,在不同的經脈中並行不悖,而且運行很是順暢。
然而,很快地,兩種靈氣運轉到曲骨穴位置時,將要並流入任脈,然後一起彙入丹田。
就在這時,兩種靈氣相遇,頓時發生了激烈的反應,如同烈火上澆了一桶火油,轟然一聲,曲骨穴被炸得粉碎,任脈登時斷裂,兩種功法立刻就被迫停止運行。
果然,同時運行兩種功法是行不通的。但蕭無瓊很是疑惑,五行之中,木克土他是知道的,但為什麼兩種靈氣能在丹田中相安無事?卻又不能同時流經同一道經脈?
這一點,蕭無瓊之前有所猜測,並不十分擔心。因為他的幻身不是真身,就算經脈斷了,隻要願意,可以毫不費力地再次幻化出來。隻是斷了條經脈而已,比走火入魔要輕多了。
這時,百花羞月突然有所察覺,蕭無瓊好像突然中斷了功法的運行,他們三人正緩緩地上浮。
百花羞月忙循著蕭無瓊的手,查看他體內的狀況,當她察覺到蕭無瓊任脈斷裂時,不由大驚失色,正不知所措時,她又驚異萬分地發現,蕭無瓊斷裂的任脈竟然眨眼就愈合了,而且更驚奇的是,蕭無瓊任脈的一側,突然又多了一條經脈,無論是粗細程度,還是行經線路,都與任脈毫無二致。
也就是說,蕭無瓊突然憑空又多出了一條任脈。
如果隻是聽說有人會突然多出一條經脈,百花羞月絕對難以置信,這完全是顛覆了人體構造的常識。
然而,她卻在蕭無瓊身上親自感應到了這一幕。
這個方法,也是蕭無瓊突發奇想,既然兩種靈氣無法並行與任脈,那就再造一條總可以了吧?
事實證明,他的這個想法是對的。
當兩種功法再次同時運轉,兩種靈氣經由不同的任脈彙入丹田,木行靈氣很快補充進了木行靈丹,土行靈氣則圍繞在了木行靈丹以外,兩者之間各行其是,互不幹涉。
蕭無瓊生出無限感慨,這幻身果然奧妙無窮,看來隻要能夠找到其他三行功法,完全可以修煉,而且還能同時修煉,不過是再造幾條經脈而已。
不管百花羞月如何驚奇,蕭無瓊嚐試總算成功了,他急忙收回心思,將土行功法的運轉,也提高到了極致。
果然,有了土行靈氣的幫助,三人的下墜之力增加了許多,再次下潛起來。
很快他們就超越了先前所能達到的最大深度,而且還在持續快速下行。
百花羞月和烏烈同時發現了這一點,都是驚喜非常。
可是,沒過多久,他們身前突然出現一道白色的屏障,將三人給彈開之後,屏障又迅速消失不見。
這次不是蕭無瓊的原因,因為他還有不少餘力。
“剛才那道白色屏障,顯然是陣法之力,這裏應該就是夏前輩所說的百米之限了。”百花羞月說道。
蕭無瓊嗯了一聲,心有不甘,再一次下墜。
“嘭!”
白光屏障再次一現一隱,三人又一次被彈了開來。
蕭無瓊有些沮喪道:“看來這個陣法,不僅對夏格部落族人有效,外人同樣無法通過。可是,你們百花穀那位前輩是怎麼過去的?”
百花羞月努力回想了一下,發覺記憶中,那本劄記的確沒有關於陣法的記載。她心中猜測,百花穀唯一與其他門派不同的,就是煉丹了,似乎並沒有破解陣法的絕學。難不成,丹火可以克製這陣法?
想到這裏,百花羞月急忙從乾坤袋中取出一枚“花火符”,屈指彈向下方。
“轟!”
花火符成功地撞在了白光屏障之上,頓時轟然爆裂,火光大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