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翀想也不想說道:“月兒,明陽島是七留宮餘孽盤踞之地,雖然四大護法離去,難保還有其他高手留守,多個人便多個照應,我豈能眼睜睜看著你以身犯險而袖手旁觀?”
“你這又是何苦?我既已與無瓊雙修,就注定此生身許他一人,天下好姑娘多的是,你何必再如此糾纏?”
“月兒,你我相交十多年,素知我的秉性,我認準的事情,絕不會放手。就算你如今屬意蕭無瓊,但我們的婚約一日不廢除,你依然是我餘翀的未婚妻。我始終相信,你現在隻是鬼迷心竅,總有一日會被我的真情打動。”
“我清醒的很,我知道自己的心意,我認定了蕭無瓊,這一世也絕不更改,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好,你有你的選擇,我也有我的堅持。我不會逼你做不喜歡的事,更不會幹涉你,隻想在一旁保護我的未婚妻,也請你尊重我,不要管我。”
聽到餘翀的話,百花羞月心中泛起一陣的無力感,這餘翀,說是死腦筋也好,癡情也罷,任你百般拒絕,卻是無用。話都說道這份上了,他依然不肯罷手。
蕭無瓊本不想說話,這事畢竟是百花羞月的私事,解鈴還須係鈴人,他想放手讓百花羞月麵對,不想這餘翀如此油鹽不進,連向來智計不凡的百花羞月都沒了轍。
“餘翀,你也算名門大派的高弟,怎能如此強人所難?”
“好啊!蕭無瓊,你終於肯說話了。我還以為你隻會躲到女人背後,倒也有點擔當。我隻不過是在履行一個未婚夫的職責,與你這魔頭何幹?”
聽到魔頭二字,蕭無瓊臉色驟冷:“你愛怎樣怎樣,別在這河洛圖上礙眼!”
餘翀聞言,看了看腳下的法寶,哈哈一笑,突然禦空飛了起來。
“哈哈,這下你總沒話說了吧?”
這餘翀禦空飛行,雙腳雖已離開河洛圖,但身子仍在河洛圖正上方。這樣一來,不僅是百花羞月和蕭無瓊一陣無語,就連玄冥聖靈都看不過去了。
“你這廝太也不要臉皮!”
“小毛孩,別忘了方才誰救了你身旁的小妖,這是我們三人之間的事,你別自找沒趣。”
一聽到餘翀救石倩的事,玄冥聖靈頓時氣短,沒了脾氣。
眼見河洛圖上這出鬧劇,洪辰客老神在在盤坐一旁觀看,嘴角掛起了淡淡的笑,似乎饒有興趣。
玄冥聖靈被餘翀一句話就敗下陣來,蕭無瓊再也忍耐不住,厲聲道。
“餘翀,究竟要如何你才肯離開?”
餘翀見蕭無瓊動了真怒,也收起了嬉皮笑臉,緊緊盯著蕭無瓊道。
“很簡單!我們光明正大鬥上一場,你若勝了,餘某不但立即消失,還會主動與百花穀解除婚約。你若敗了,便自爆雀陰魄,離開百花羞月,永世不得再見,如何?”
餘翀說完,百花羞月本能就要阻止蕭無瓊,可馬上又打消這個想法,她很想看看蕭無瓊會如何選擇,隻單純靠雙修情符維係的感情,並不是百花羞月所想要的。
“好!我便如你所願!”就在百花羞月一愣神間,蕭無瓊已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刹那間,百花羞月是又喜又憂。蕭無瓊的修煉法決再神妙,所修三行中最強的木行,也才隻是結丹中期,雖然之前靠著血芒針偷襲傷了崔梅道,但並不是說他就有了與化神期一戰的實力。綜合蕭無瓊所有的手段,百花羞月估計,他的真實實力最多隻比自己高出一線,或許可以與剛晉升的元嬰期周旋一二,但餘翀可是無限接近於元嬰中期的實力,再加上餘翀手中層出不窮的法器,真正生死相鬥,蕭無瓊幾乎沒有任何勝算。以餘翀對蕭無瓊的恨意,蕭無瓊一旦落敗,極可能會送了性命。
蕭無瓊自己不可能想不到這些,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毫不退縮,這足矣證明他對自己的愛,絕不止是因為情符的作用。但百花羞月明白了這點,也已晚了。
“無瓊,你太魯莽了!離鵲山素來以煉器聞名,他有……”
百花羞月的話還沒說完,雙手就被蕭無瓊攥進了手裏:“這一日遲早會來,今日正好做個了斷,也省的你整日憂心忡忡。放心,我應付得來。”
餘翀見百花羞月勸阻,還道要壞事,正想再出言相激,不料蕭無瓊說出這番話,正合了他的心意,於是急忙從乾坤袋中取出燒天棍,大聲道。
“好!蕭無瓊,這才算是個男人!今日就請洪前輩做個見證,你我一決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