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會害他的吧,不然哪要這麼麻煩啊?再說了,他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還得靠著這個原始男人才行呢。
被熱燙燙的火烤著,楊翰覺得昏昏欲睡,之前積累的疲憊也一下子湧上來,很快地就陷入了沉沉的夢鄉中。
第二天早上,白色的光芒打在楊翰的臉上,讓他的意識有些朦朧,後來他忽然想起現在身處的地方,頓時清新過來。
一睜眼,就看到那個救了他的男人半蹲在火堆前,正在收拾著。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楊翰可以看到那個男人垂腰的墨綠色長發,在光線下帶著內斂的華彩。
楊翰才看過去,那個男人就轉過身來。
這哥們兒五官就和刻出來似的,真夠酷的。而且那皮膚也白,如果不是氣質,其實挺不爺們兒的。
楊翰作為一個英俊的有男人味的帥哥,在被這種“冷酷”震懾後,升起的那一點點嫉妒之情在這個時候得到了撫平。
好吧,也不算嫉妒,可作為一個男人,遇到了一個比自己還要帥的男人——就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有點小羨慕也很正常不是?
這樣胡思亂想的,楊翰沒發現這男人已經到了他的麵前。
又是一陣嘰嘰咕咕的聽不懂的話,楊翰歎口氣,放棄了溝通的打算。
咱……就用手比劃比劃得了。
於是楊翰側過頭。
……什麼事?
男人背對著他,蹲在他的麵前。
楊翰明白了,這是要背他啊!
試著動了動,身體還是酸軟無力……也對,哪有中了毒這麼快就能好的?看到這男人這樣夠意思,楊翰在心裏也挺感動的。
你說如果不是遇見這人,他屍體都涼了吧……
在心底裏做好以後報答這哥們兒的決定後,楊翰就這麼爬上男人的背了。
男人站起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走了沒多遠,楊翰眼角忽然瞥見了一片水光。
哎呀,那不就是他過來的那個湖麼!
可這個男人行走的卻是相反的方向。
眼看離那湖要遠了,楊翰著急地抓著男人的手臂,使勁拍了拍他。
男人停下來,側過頭看他。
楊翰手臂一甩,指著那片湖,又拍了拍他。
男人大概懂了,轉身又往湖那邊走過去。
楊翰籲了口氣,很是感激啊,不過說啥這人都不懂,他要怎麼道謝?
算了,不管怎麼說,他耽誤人家事兒了是真的,所以楊翰很慎重地在男人麵前鞠了個躬,說了聲:“謝謝你了啊。”
男人好像明白,衝楊翰點了一下頭。
楊翰就興衝衝地抓著男人的手臂,拉著他一起走到湖邊去了。
★★☆☆☆
阿爾森等了很久雌性都沒有醒來,這可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
要知道,這樣的蛇毒,有了他的毒液攻克後,基本上半天就能醒吧,可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雌性的眼睛真的是黑色的,就和坦圖家的雌性一樣,而口裏說出來的話也都是聽不懂的話——據說坦圖家的雌性也會一種很奇特從沒聽過的語言。
這麼說來,這個雌性是坦圖家雌性兄長的可能性,起碼達到了八成以上了。
既然這樣,這個雌性就怎樣也不能丟開了。阿爾森原本還想著如果是附近部落裏的雌性,就把他送回去。可現在看起來,還是得先讓兩個人能基本溝通以後,問清楚了再決定下一步的行動了。
因為對方是雌性,阿爾森不能讓他餓肚子,就早早準備了食物。可意外的是,這個雌性居然咬不動!
多麼嬌弱啊……
阿爾森在心裏忽然生出一點憐惜之意。
也不知道這個雌性是怎麼長成年的……
看著雌性讓人舒爽的笑容,阿爾森居然費神仔細地把最好最嫩的腿肉砸成了肉糜,用清香的樹葉盛起來,送給雌性去吃。
看著雌性乖乖讓自己喂食的模樣,阿爾森產生了一種奇特的滿足感。
這種感覺……以前從來沒有過。
到了第二天,當阿爾森把雌性背上之後,雌性溫暖的體溫熨帖在他的脊背,這樣的感覺更濃鬱了。
心跳得有點亂七八糟的,阿爾森破天荒地緊張了……以至於後來雌性拍了他好幾下,他才反應過來。
隻是,雌性為什麼一定要去那個湖邊呢?
他不是在那裏剛剛被灰線蛇咬過麼……
★★☆☆☆
楊翰站在湖邊,恨不得把那水麵給盯出一朵花兒來——不不,是恨不得把蘇策給盯出來。
然而,他認真地盯了很久,也沒有看到蘇策的蹤影。
湖邊也被再次找過一遍,仍然沒有。
他有點氣餒了。
這個學弟,到底去了哪裏啊……
楊翰歎口氣,還是下水去碰碰運氣吧。
雖然都過了這麼久了,就算學弟真的過來……他記得學弟不會遊泳的。
不管怎麼樣,就算是學弟的屍體,也要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