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死黨很早就聽花軒永說過家中變故的事。因為花康民工作繁忙,冷落嬌妻雛子日久,夫妻兩人間的溝豁一日深過一日。如果說兩人和平分手也就罷了,偏偏範晶穎采取了私奔的方式來了斷。一直深深依戀母親的花軒永突然間被拋棄,不可不說是極大的打擊。好長一段時間裏,天性開朗活潑的花軒永變得鬱鬱寡歡敏[gǎn]脆弱,一直等來了龍門島,他才漸漸恢複過來。·思·兔·在·線·閱·讀·
但是,言之聲知道,花軒永的心傷從未完全愈合過。光是從他從來不願多談母親的表現,就能看出他一直對此回避至今。
即便對方可說是自己的丈母娘,言之聲也絲毫沒有將範晶穎放在眼中。在他看來,這個狠心拋棄年幼兒子,令其心中受創至今的人,隻是個陌生人而已。尤其現在還突然殺出,想要攪散他們,言之聲更是對她不可能有好感。或者說,一開始就被列入了假想敵的行列。
和朋友們分手後,花軒永被言之聲拉到了家中,關起房門狠狠壓倒。
較之以往,言之聲的動作有些粗暴,或者說有些忍耐不住的心焦。在發泄過一次後,他將花軒永滾燙的身軀用力埋在懷中,“不準跟你媽走,你要是敢拋棄我,遲早有一天我會找到你,把你關起來狠狠做到你下不了床。”
花軒永有笑出來的衝動,不過他還是反手抱住了不安的戀人:“我不會走的,永遠不會離開你身邊。”
感覺言之聲全身似乎為之一鬆,眼神還是不放鬆的銳利:“你發誓?”
“我發誓。永遠和你在一起。”
天真的少年,說著天真的誓言,從未經曆風雨的他們,堅信著愛與永遠。
誰說透明純潔的心靈必定屬於脆弱的玻璃?或許是堅強如鑽石也未可知。
花之圓舞曲 第五話 媽媽(2)
自範晶穎出現那天起,已經過了三天。
可是對花軒永來說,這三天長得像三年。他並沒有將母親出現的事情回家告訴爺爺奶奶,包括花康民他也沒有說。
他還在妄想,範晶穎能主動放棄。不過他的妄想隨著三天後出現校門口的乳白色轎車破滅了。
當時花軒永在練球,看到自校門口走來的女子後,立刻沈下了臉。跟隊員們打過招呼,他一邊抬著手臂擦去滿頭大汗,一邊迎了過去。
“小永,在踢球啊?以前你就很喜歡足球。”範晶穎努力想和他聊愛好,來化解自再見麵來的尷尬和冷凍。
“你怎麽來這裏了?”花軒永的語氣中全是疏離,“如果是那件事的話……我那天其實就該直接拒絕。”他垂下了眼,不去看母親的表情。
過了好一會,範晶穎才找回聲音,“……啊,那件事可以再說。你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談談,我們已經很久沒好好說過話了。”
“……嗯。”沒有拒絕的理由,再說花軒永也不是真的完全不想看到母親。
走出學校,停在校門口的那輛車,從駕駛座下來了一個中年人。西裝領帶的得體打扮,保養良好的外表,看見走來的母子二人,露出了謙和真摯的笑容。
花軒永看向身邊,範晶穎向他介紹道:“這位是我現在的先生,翟明西,你叫他翟叔叔就可以。”
“翟叔叔。”從小禮貌懂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