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

大媽把王淳剛這反常的舉動當成是他對白雲起朋友的關心,並不以為意,搖搖頭道“現在好多了。你也不用麻煩去看他了,上個星期真的把我急死了,他爸心髒不好,我壓根沒敢告訴他,就一個人往醫院跑,熬的我呀。這陣子他也穩定了,我這才算放下心。”

“怎麼就搞成這樣了?他不是隊長嗎?”王淳剛的聲音不自覺也提高了八度。

“隊長?就隊長才倒黴呢。別人也當隊長,沒見他這樣的!!!你說氣不氣,據他同事說是綁匪開車撞的,你說怎麼就撞他呢?他30歲的人了一點準譜都沒有。這回你看怎麼著?斷了好幾根肋骨,腿上開了大口子,幸好肋骨沒紮到內髒。”

王淳剛有吐血的衝動。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但是他生氣了。

非常生氣。

他和白雲起算什麼?他受傷住醫院已經超過一個星期了,他寧願家裏的老人受累也不願意告訴自己?還騙什麼再過二個星期就結束任務了?根本沒把自己當做自己人,也許對於他來說,自己不過是個調劑生活的炮友而已。高興時候召之即來,平時放那費幾個電話哄哄。這些事情,壓根麻煩不到他這裏來。他咬牙道“他也太不懂事了!”

白媽媽大概一直沒敢跟別人說,傾訴完了之後,還抹了抹眼淚。又囑咐道“你可千萬別跟別人學,這話要是傳到他爸耳朵裏,他爸也得氣住院不可。”

王淳剛忍著一口血點頭道“嗯,我不說。您也別太累了。”

“其實也是我操心,他那白天黑夜的都有同事陪床,我隻是不放心。”

“他住哪個院?”

白媽媽口風還挺緊,擺擺手“就不麻煩你了,等以後你遇見他,多勸勸他。這孩子,吃軟不吃硬。你作為個外人說說他,讓他也體諒體諒我們,幹刑警也十年了,多少換換地。行了,我得上去了,要不老頭子要下來找了。”

作為一個外人,王淳剛一邊擺手送老太太,一邊心裏苦笑道,我做為一個外人,真的什麼都做不了。

幾次把手機拿出來,想憤怒的質問。可是又放回兜裏。雖然心裏突然對這個人產生了無比的恨意,可是還是不能減少增多的擔心。回了家,六神無主的四處轉悠,就是無法停止激動的心情。明明大媽也說了現在穩定了,可是不看到他,又怎麼能安心呢?不見到他,質問他,又怎麼能解恨呢?

想了半晌,王淳剛撥通了刑警隊的電話,交往這麼久,這個電話是白雲起偶爾打在他手機上,他才存了下來的。

響了幾聲,這麼晚,居然有人接了。“喂?你找誰?”

“您好,是刑警隊嗎?”

“不是,這是宿舍,要報案請打110。”

王淳剛趁對方沒掛之前搶著說“喂喂,不是不是,我不是報案。我是白隊的同學,同學。”

那人這才又說話,語氣客氣了點“哦,他沒在。”

“我知道,我知道他住院了,想去看看他,可是不知道是哪個醫院,您知道嗎?”

那人猶豫了一下,謹慎的說“你還是自己打他的手機問他吧,我不能隨便透漏,不好意①

30

30、第 30 章 ...

第二天,王淳剛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起了床,開什麼玩笑,壓根是沒怎麼睡著。看看鏡子裏的自己,這麼一去,倒是坐實了自己癡情怨婦的名聲。於是在冰箱裏翻了半天,沒翻出冰塊來,隻好隨便拿了兩隻和路雪,還是夏天那會晨晨在這裏玩吃剩下,翻來覆去的敷了會,感覺眼周圍的黑青色似乎沒那麼明顯了,這才作罷,看看表,這麼一折騰,已經到了上班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