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韓伊鴻訪完友回家,馬車在路經城門口時,福伯看見城門口旁跪著一個小孩,小孩旁立著一塊木板歪歪草草的寫著幾個字:賣身葬父!福伯駕著馬車到小孩麵前停下,對著馬車說了聲“老爺,您出來看一下,家裏太冷淡了,是該添多個人了。”這小孩就是小龍,福伯找人跟隨著小龍去把其家中把因病嘮而死的父親埋葬了後,便把小龍給帶了回去。而小龍也開始改名叫韓小龍…..
這些舊事有些是福伯說的,有些則是韓小龍和韓軒在十七八歲的時候把張明飛灌醉了從嘴裏套出來的。
在韓小龍及冠之年後,被韓伊鴻帶到催季鼎附上,把他丟到軍中鍛煉去了。而韓軒還差一年尚到及冠,本意等其及冠後再放其外出的。誰知道這小子瞞著其他人偷偷下山去參加了縣考,一來二往,由低而高,又逢那年皇帝恩科,待眾人知道他得鄉試第一的解元時,他已準備上京參加會試和殿試了。
韓伊鴻把韓軒叫到書房,嚴肅的告誡:“京城才皇權集中之地,權貴數不勝數,到處勾心鬥角,行事一切小心,我已叫人給你做了一個身份,勿透露家中信息。”末了從書架暗格裏拿出兩個小盒子東西交給他:一個盒子裏麵裝著一個暗紅色的月牙形玉佩,另外一個盒子裝著一塊古色古香帶有紋路的令牌,令牌上刻著一個篆體的“暗”字。韓伊鴻對其解釋說:“這玉佩乃我祖上流傳下來的,本有一對,一個送給了我那五歲的小孫女,現不知道她尚在人世否?”說完韓伊鴻歎了一口氣神色有些哀傷,“而這個本來打算在我那大孫兒及冠之年時送給他的,現在我把它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好好保存!”
“小軒明白,玉在,人在;玉碎,人亡!”韓軒堅定的說。
韓伊鴻看著小軒這副樣子責備道:“倒也沒那麼嚴重,什麼時候都要保護好自己,命都沒了還要這些身外之物幹嘛!”韓軒“嗬嗬”的幹笑了下。韓伊鴻話鋒一轉:“這個令牌本應給小龍的,但是他那個性子及智慧還不足以駕馭這塊令牌;這是前朝皇帝暗中布在九州大地的暗探,此令牌為信物,交予我統領;十二年前暗衛本已察覺楊建想謀朝篡位,我也稟報提醒過皇上,奈何皇上對其太信任了,而又日夜聲色犬馬,不作防備,導致被楊建那廝得以所嚐,唉……!現在此令交付予你,你一定要妥善使用,勿用來做些傷害百姓之事,慎記,慎記!”韓伊鴻拍了拍韓軒的手。
韓軒有些吃驚,原來事情並非空穴來風,但還是看著老師的目光說道:“老師放心,弟子哪怕餓死街頭也不會做那些傷天害理之事,弟子是您親自教出來的,什麼樣人品您是知道的。”
韓伊鴻捋著胡子點了點頭,然後轉頭看向窗外,自言自語:“十二年了,也不知道還有多少舊人在?”
……
韓軒在喧嘩的東陽街上走著,思緒還在千裏之外。
忽然,一陣香氣襲來,而後肩膀一痛,身體向後倒去;韓軒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服上泥塵,耳邊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哎喲,疼死我了。”韓軒轉頭看過去,一個十六七歲左右的女子:身著翠綠色衣裙,粉紅的鵝蛋臉,柳葉眉,丹鳳眼,梳著一個墮馬髻,耳帶瑪瑙吊墜;眉心擰起,嫩白的右手正揉著左手小腕,半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