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柱香時間,鄭清把所有的詩詞都看完了,本來以為十拿九穩的事,但是卻不知道有人比這金科狀元寫的詩還要好一些。樓上的楊武明看見鄭清在看他,精光一閃,皺了一下眉。
那鄭清看見楊武明皺眉,權衡了一下得失,吸了一口氣對著眾人朗聲道:“此次鬥詩的第一名為沈之辰,下麵讓我朗讀一下沈之辰的佳作,‘一樹冬梅白枝條,偏臨村路依溪邊。不知近水花先放,疑是經冬雪未融’此詩題為‘早梅’,沈之辰乃今次科舉的狀元,才學之高啊。”
沈之辰非常高興,心中傲氣又多了幾分,雖然早早聽說了韓軒怎麼這麼滴,曲子和書法好啊等等,但沈之辰認為那都是外麵無才之人大放其詞而已,狀元自己都拿上了,年輕一輩中有幾人能及自己。
大堂裏的部分人聽完鄭清所念的詩,大聲叫好;而部分學識高一些的儒士大家則覺得這首詩意境最好,但是在用詞方麵有所欠缺,用詞還沒自己寫的好呢。但這評選的鄭清乃是翰林院侍讀學士,在官場和文學上都有很高的名聲,不好出聲駁其麵子。
皓語目光閃爍了下,走到鄭清前做了個福禮,然後道:“鄭學士能否把所有的詩稿讓予奴家,奴家看看可有喜歡的詩詞,留著日後慢慢鑒賞。”
鄭清聽完後遲疑了下,然後說了聲“好”,就把詩稿全部遞給了皓語。
皓語接過詩稿後就看了起來,但觀其那速度,倒不像在鑒詩,到像在找什麼,一張一張的翻著,最後皓語終於找到了那張用楷書簽名為“韓軒”二字的詩稿,皓語一邊看一邊小聲的念著。
沒一會,皓語看了幾次然後眼光閃爍了一下,對著眾人道:“大家請聽下這簽名為‘韓軒’寫的一首五言絕句,題為‘憶梅’,‘定定住天涯,依依向物華。寒梅最堪恨,化作去年花。’這首詩五絕奴家很是喜歡,不知道諸位覺得如何。”
“好詩。”
“此詩甚好,意境好,用詞好。”
“……”
一片叫好聲響起,眾人都是有些才學之人,一聽便知兩首詩的好壞了,叫聲好過後又是一片小聲的議論。大部分議論為這“憶梅”比那“早梅”好的,什麼“狀元郎”比不過“探花郎”的等等的。
這些話讓沈之辰聽了臉色非常難看,而有一個人臉色比他更難看,那就是鄭清。鄭清也認為這首詩比那首“早梅”好得多了,但是奈何過來之前李立康就吩咐了,讓他來做評選人就是為了讓沈之辰拿第一的,同時他自己也認為這個拜入自己門下不久的“狀元郎”拿個第一應該沒問題。
奈何夢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又迫於楊武明的身份,不得不做出選擇。皓語雖然沒有明說他暗選之事,但言下之意誰都明白的。
“皓語姑娘你這是何意,你是質疑老夫的才學麼,老夫讀過的書,寫過的詩比你這後輩吃的飯還要多呢。”鄭清臉色陰沉的道。
“奴家不敢,奴家怎麼會質疑鄭學士的才學呢,奴家隻是稍等喜歡這首詩而已,鄭學士別誤會了。”皓語見效果達成,對著鄭清微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