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府偏堂內,劉管事“血與淚”的控訴著韓軒條條罪狀,韓軒則在下麵翻著白眼吐著氣。
那蔣夫人聽到自己的女兒昨天與韓軒開始有了肌膚之親,高興不已,盯著韓軒老久,直把韓軒汗毛都豎了起來才蹦出一句話來“要不你們直接成親得了,不去京城了。”
韓軒一聽急了,剛想出聲解釋,好在蔣老爺及時發話了:“胡鬧,這治病是你哭著喊著提出來的,現在你又說不治了,現在全蔣府的人都知道了,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擱啊。”
這蔣老爺按照韓軒寫的藥方,抓了藥吃後,開始有了些效果,臉色紅潤,中氣十足,說起來話來倒有些威嚴感了。
“這病必須得治,要是治好了我這張老臉以後見人也沒那麼難看了,真是婦人之見。”
蔣老爺抓住夫人的語病一頓猛說,特有自豪感的樣子,這蔣府還是始終還是我當家做主啊。
“好,好,好,都依你,行了吧。”蔣夫人見老爺莫名的發起火來,也服軟了。
“小六子,昨晚我仔細的考慮過了,明天早上由你帶著小姐趕往京城去治病,另外為了你們兩個的安全,我已叫人在外麵招了二十餘個護衛一路保護你們,你路上一定要照顧好小姐,聽清楚了沒有。”
蔣老爺說的比唱的還要好聽,這麼多護衛“保護”他們,鬼才信,看住韓軒才是真,就他女兒那個長相,那些山賊流寇看見還不遠遠的跑開了。
看來昨日派人“照顧”自己,多半也是他的主意了。
韓軒心裏想明白後,然後裝作千恩萬謝的感激著蔣老爺的一番好意,臉上那副真誠相連商場成精的蔣老爺也分不清真假,更不用其他人了。
回到房後,韓軒感覺自己變了,以前在麵對皇帝或者一幹朝廷重臣的時候都是清風淡然的,從來沒有這麼多虛假的表情。而自上次事件以後,自己好像變得更加會掩飾了,這些東西從頭到尾感覺一切都順理成章的樣子,沒有半點不適應。
搖搖頭,吐了口氣,甩開這些想法,怎麼樣就怎麼吧,多些偽裝也好。
沒見蔣老爺派人來“照顧”他,韓軒就把家丁甲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回來的食物吃掉後,連忙到大院內溜達去了,省得睡著後又被那大小姐給偷偷“非禮”了。
第二日
湘陽進中州的關口處,出入關口的路人都會側目打量著邊上,一群當兵的帶著兩個女子守在這裏,紛紛猜想著,有些好奇心重的路人還壯著膽上來打聽,但得到的回答均是“執行軍務請勿探聽”,類似的事情每天都會出現幾遍。
鬼七看完手中一封信箋,搖頭歎氣了一番。那封信箋是附近幾郡“暗衛”送來的,上麵的內容全部是:一無所獲。
旁邊的一顆小樹下,塵靈正嘟著嘴在地上畫著圈圈,時不時抬頭看著過往的路人,而塵煙神色黯然的遙望著官道的遠處,低聲細語:“第四日了,你再不出現,我與師妹就要離開了,明日一走,不知何時才能與君聚首。”
一名兵士從軍帳內走出來直接上馬過關而去,不一會宇文震也從那軍帳內出來到鬼七身邊:“剛剛王府來信,中州境內沒有發現韓大人的蹤跡,照這種情況來看韓大人是生是死無從得知啊。”
“公子不會有事的,兩位姑娘說過,她們已經帶著我家公子逃走了,他一定還在湘陽境內。”鬼七咬著牙盯著宇文震。
“她們後麵不是說韓大人孤身一人去賊寨報仇了麼,有可能......”宇文震說到最後看見鬼七臉色已經蒼白起來,有些不忍心說出後麵的話了。
鬼七不再看宇文震,走到旁邊樹下,握緊拳頭用力的擊打著樹幹:“公子不會有事的,公子不會有事的......”
不一會,那樹幹上隱約可以看見一絲絲的殷紅色隨著一塊塊碎小的樹皮掉落到地上。
就在這濃重的氣氛中開始蔓延整個關口時,官道遠處隱約傳來一陣叫喊聲:“你別伸頭出來看我,我心髒不好,腸胃不好,你再讓我上馬車的話,下一分鍾我就有可能死在馬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