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兄,身上的傷好些了沒?小豬,扶韓公子上座。”
“是,公子。”
“南宮兄客氣了,不用,我自己來。”沒錯,現說話的此人就是韓軒,隻見韓軒說完話,拖著虛弱的身子走上了涼亭,在一個穿著華麗,氣質極佳的年輕男子對麵坐了下來,對著男子拱了下手:“不知道南宮兄今天想要與在下討論那方麵的文書史學?”
坐在韓軒對麵的氣質男子叫南宮澈,隻見此人臉峰中尖,麵如白脂,濃眉星目,渾身散發著一股高貴又略帶威嚴的氣質,顯然此人定是出生在某個貴族家裏,又或者後天身居高位養成。
“今日不論道,下棋,”南宮澈輕笑起來,頓了頓:“韓兄不要跟我說不懂得棋藝之術?如果真是,那就是令在下扼腕歎息了。”
“怎麼會令南宮兄掃興呢,棋藝略懂一二,請南宮兄多多指教。”韓軒也爽朗回答,一副謙虛的樣子,讓人看著很舒服。
“請,”南宮澈抓起衣袖,對著棋盤一擺手,讓韓軒先來。
韓軒也不客氣,輕手撚起白子在角一格放了下去,然後抬起頭微笑看著南宮澈。南宮澈顯然對韓軒的第一步很驚訝,深深的看了韓軒一眼,也執起黑子放到韓軒斜盡頭的角一格。
“嗬嗬,看來南宮兄也是通道中人啊,就讓我們下麵見分曉吧。”韓軒對南宮澈的棋也感到意外,微笑著但手卻是沒慢下來執子在前方星位放下。
南宮澈第二步卻是沒有與韓軒相同,而是把在之並了一起。
從第二步開始兩人才展開自己的戰術,到第五步兩人又開始一般拆解......韓軒時常進行“小飛”“象飛”,而南宮澈卻大多是隻做“長”伸,這方麵看出來兩人的性格行事截然相反,一個穩打穩紮,攻守兼備;一個奇兵迭出,兵行險著。
棋盤如戰場,一步錯著,兵敗如山倒,這一點兩人倒沒有犯過這樣的錯誤。到後麵兩人廝殺得難分難解,時而兵占高地,時而互相狙擊,但是始終是有一方敗北退守的。
就這這樣兩人一盤棋整整下了一個上午的時間,最後還是韓軒棋高一著,險勝一步。兩人的這場“戰鬥”著實精彩,要是讓那些棋藝大家看了,也是歎為觀止,自愧不如啊。
“領教了,”南宮澈對著韓軒一拱手,臉上露出真誠的神色:“韓兄的大局掌控得如此之好,非在下誇口,澈敢說這九州之地無人能及,佩服佩服。”
“南宮兄見笑了,韓軒哪有南宮兄說的那般好,隻是僥幸得勝而已。”韓軒雖然極為自負,但是被人如此一誇,也感到很不好意思了。
兩人的一番謙讓恭維直教站在南宮澈身後的少年撇嘴不已,但又不敢插嘴上去。
這時遠處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表哥,你回來這麼久了也沒帶人家出去玩的,人家要是不來找你,你還真躲起來不出這‘星辰居’了不成?”
韓軒轉頭隨著聲音的來源看過去,一個身穿紫色長衫,麵帶微怒的絕色女子正向著這邊走來,腳步輕盈快捷,沒一會就到這亭子上麵來了,顯然是練過內家功夫的了。
“芷焉來了啊,表兄這段時間有客人來訪,不能帶你出去玩,等過段時間,定然帶你好好玩個夠,行了吧。”南宮澈對著女子致歉著,眼中盡顯溺愛之光。
“客人?誰啊?”芷焉聽到南宮澈的話,又看見坐在南宮澈對麵的韓軒,撇了下嘴巴:“你說的客人不會就是這個看起來病怏怏的書呆子吧?”
“不得無禮,再這樣說話以後就不帶你出去玩了。”南宮澈裝作板起臉來,出聲訓斥著,頓了頓又對韓軒抱歉道:“韓兄,這是在下表妹,平時頑皮慣了,見誰都是這麼口無遮攔的,澈代她賠罪了。”
“南宮兄客氣了,韓軒也不是那麼心胸狹隘之人,再說了令表妹也是真性情表露而已,比外麵那些虛言假意的人好多了。”對於這種小事,韓軒也可能跟她計較的。
“韓兄,剛剛說了這是在下表妹,也姓南宮,叫南宮芷焉,”南宮澈一擺手給韓軒介紹著,抬頭又對著南宮芷焉道:“表妹,這位是表兄新交的好友,姓韓名軒,以後見他就叫韓大哥,知道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