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有本事你就把你這身滑稽的裝扮給脫了啊。你敢不敢脫,有本事脫啊。”鄭然擺出一副無賴的嘴臉。
就在這時,夕慢慢褪下黑色鬥篷,小木屋昏暗的燈光灑在她那頭褐色的卷發上,深邃的眼睛微微上揚,她有著東方人少見的高挺的鼻子,紅唇在燈光下嫵媚惹人。她的眸子對上林若寒,而林若寒的目光卻冷冷的看著身邊的鄭然,原本對夕充滿厭惡的鄭然好像在夕褪下鬥篷的一瞬間徹底不見了。
“看呆了?”林若寒推了推身邊呆立的鄭然,淡然的提醒著。
這時鄭然才回過神,努力揉了揉眼睛,忍不住在看一眼這個脫掉鬥篷的女子。
“你不記得我了嗎?”夕紅唇微開悠悠的說道。
“什麼?我們認識嗎?我怎麼不記得了,”鄭然撓了撓像鳥巢般的腦袋,把劍眉皺成八字,努力的在自己認識的美女中搜尋著此類異國女子的片段。
而在鄭然還在努力回憶時,身邊的林若寒卻開口了,她驚訝的指著夕不確信的說道,“你是小黑。”
“小黑?”鄭然回過頭看著身邊的林若寒,又看了一眼夕,“可是她不黑啊。”
“你終於想起我了,”夕微歎了口氣,欣慰的說道。
“你們認識?”鄭然驚訝的指了指夕,又指了指林若寒。
“小黑,你為什麼會加入黑幫啊?”林若寒輕咬著唇有些不解的問道。
“這一切說來話長,”夕臉上帶著淡然的笑容,她看著終於想起自己的林若寒,心中無比的愉悅。“先回家吧,林老爺為你擔心在呢。”
林若寒點點頭,跟著夕走出了木屋。
此刻的鄭然找一滿臉不悅,昏暗的燈光灑在她單薄的身體上,她搖晃了一下腦袋,在兩人離開之際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徹底的被這兩人遺忘了。
“喂,喂,喂,你們都走了,屍體怎麼辦啊?”這時,她突然想起還有輝哥,她拾起孫成掉落的槍推開後門,卻發現找一沒有輝哥的蹤影,她半眯著眼看著那兩條車輪印記歎了口氣。現在她隻能默默祈禱拿到錢的輝哥能夠安安心心的遠走高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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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然,能夠再次見到你,真好,”猴子拍了拍鄭然單薄的肩膀,絲毫不掩飾臉上的喜悅。
鄭然點點頭,心裏卻滿是不爽,我真的這麼弱嗎?活著回來至於讓你高興成這樣。
“現在輝哥算是徹底解決了,”猴子悠閑的走到桌邊,他優雅的拿起桌上的紅酒,閉上眼睛,表情享受的將酒杯放在鼻尖聞了聞。慢慢的抿了一口。
“你不怕他回來報複麼?”鄭然試探性的問著滿臉悠哉的猴子。
“我怕什麼?要報複也是報複你啊,”猴子笑著用酒杯指了指鄭然。
鄭然立刻感覺脖子一涼,條件反射性的縮了縮脖子。“我怕了什麼,他。他應該不會回來了吧。”
“以我對輝哥的了解,現在他應該早就拿著錢在夏威夷享受著海域沙灘了。”猴子摸了摸下巴認真的分析道。
聽猴子這麼說,鄭然立刻長籲了口氣,猴子笑著拍了拍鄭然的肩膀,“現在我們的實力已經僅次於青龍堂了。”
“噢,看來這次輝哥倒台,你撈了不少油水啊,”鄭然嘴角帶著壞笑,一溜煙竄到桌子邊上拿起酒杯,仰頭將酒灌入口中。
“嘖嘖嘖,你慢點喝,真是牛嚼牡丹,”猴子看著鄭然這樣喝紅酒的摸樣,臉上的五官立刻擰在了一塊,心疼的說道。
“我們下一步先把夕給除掉,”鄭然抹了抹嘴邊的酒漬,黑亮的眸子帶著堅定。
“不急,”猴子摸著如錐子般尖銳的下巴,變得老沉起來。
“啪,”鄭然手用力的拍在桌上,表情變得急切,“我急,我很急,這個夕必須盡快除掉。”自從那天在小木屋林若寒和夕相認了之後,這幾天林若寒看著自己幾乎如看到空氣一般,如果不盡快除掉夕,林若寒早晚要和自己say goodbye。
“小然,你為什麼這麼想要除掉夕,”猴子眯著眼睛,眼神變得老辣。想起林龍生日那天鄭然如此緊張林若寒就讓猴子隱隱感覺不妙。
“額,因為她會破壞我們整個計劃,”鄭然表情立刻變得鎮定起來。
“記住,沒有任何人能阻擋我們的計劃,”猴子勾住鄭然的肩膀,循循善誘的說道,鄭然不停的點頭,表示讚同,突然猴子眼神閃出陰冷的光芒,“特別是林龍的女兒。”
猴子別過臉瞟著鄭然,他感覺出鄭然的身體在聽到這兩個字之後變得僵硬起來,然後又接著說道,“你可以利用她,但是你決不能愛上她,你要知道,她的爸爸是你的殺父仇人。而且在以後,不對,”猴子搖了搖手指,慢慢的繼續說,“是在不久之後,我們會殺她的父親。”
鄭然感覺心突然一陣緊縮,她的表情變得嚴肅。她一直不敢想象,當她有一天真的將林龍就地正法之後,那林若寒呢,想到林若寒,她不禁用力捏了捏眉心,突然而來的沉重感讓她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