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和林若寒親密的舉動,鄭然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也許現在暫時出去避一避也是好事,正好可以散散心。
“我還有事先進去了,”宋思卉低聲對著擺著臭臉的鄭然說道。鄭然點點頭,宋思卉轉身離開了。
鄭然走到旁邊背起行李包忽略掉林若寒的眼神,往警察局門口走去。
“你等等,”林若寒看鄭然對自己如此冷漠,忍不住喊住了鄭然。
鄭然假裝沒有聽見林若寒的聲音,往前繼續走,林若寒踩著細長的高跟鞋從警察局追了出去。寂靜的夜,昏暗的路燈,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鄭然賭氣似地加快了腳步,一下子拉開了與林若寒之間的距離。
“鄭然,你給我站住,”林若寒微喘著氣,終於被鄭然的牛脾氣給打敗了。
“幹什麼,”鄭然把行李包用力甩在肩膀後麵,眉頭擰成一團,半眯著眼睛看著林若寒。
“你走這麼快做什麼?”林若寒見鄭然停下來,立刻捋了捋被風吹亂的流海,保持著一貫的優雅。
“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鄭然覺得笨重的行李包抗在肩膀上太重了,將它從肩膀上移到左側,托在地上。
“你是不是警察的線人,”林若寒慢慢走近鄭然,昏暗的路燈灑在她烏黑的長發上,那雙帶著寒意的眼睛讓鄭然招架不住,她別過臉不敢與林若寒對視,因為她怕,她怕自己已經愛上這個狠心的女人,到無法自拔的地步,她要抽身。於是,她咬了咬牙齒,高昂著腦袋,“是啊,那又怎樣,你去告訴你爸爸啊,然後讓他派林龍幫的人來追殺我,如果我死了,不就正如了你們的心願。”說道最後的時候,鄭然嘴角揚起自嘲的笑容。
“鄭然,你真是不可理喻啊,跟你實在是無法溝通。”林若寒終於被鄭然激怒了。
“那就不要溝通,”鄭然拖著她的行李轉身準備離開。
“我和夕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林若寒看鄭然要走,有些緊張的解釋道。
鄭然嘴角揚起冷笑,輕蔑的看著林若寒,“你難道不覺得現在說什麼都太遲了嗎?”
看著鄭然離去的背影,林若寒的心猶如刀割般的疼痛,她知道從這一刻開始,她徹底失去了這個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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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然就這麼走了,就這麼在A市消失了,當然A市還繼續著它的墮落,黑幫的勢力沒有因為鄭然的離開而停止滋生。鄭然的電話處於長期不在服務區的狀態,直到有一天,宋思卉拿起手機撥通了這個電話。
“小然,你在哪裏?”
“我在哪很重要嗎?”郊外耀眼的陽光灑在鄭然的臉上,她悠閑的躺在稻草堆上,看著田地裏忙著春耕的老農們。自從離開了A市,來到這個上次因為車子拋錨而無意發現的小山村裏,她就如同卸下了千斤重擔,整個人輕鬆了許多,在這個沒有勾心鬥角的小村子裏,她每天悠哉的過著日子。
“這麼長時間,你也該玩夠了,回來吧,”宋思卉輕歎了口氣,轉身走到窗戶前。
“我現在過得挺好的,每天逍遙自在,不受約束,這樣輕鬆的生活,如果我不是傻子我就不會選擇回去,”鄭然把玩著身邊的稻草,對著電話說道。
“林龍幫解散了,林龍現在在醫院重度病房裏。。。。。”宋思卉的聲音穿過冰冷的手機傳入鄭然的耳裏,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足以讓她震驚,她睜大了眼睛,久久沒在講話。
“小然,你今天是怎麼呢?魂不守舍的,”傍晚,老婆婆看著坐在飯桌前發著呆的鄭然關切的問道。
“沒什麼,開飯咯,”鄭然挺直了腰杆,強打起精神。避開老婆婆的目光。
“小然,你到這裏已經好幾個月了,你的家人不擔心你嗎,”老婆婆看出鄭然一定是有心事,於是試探著問著。
“我沒有親人,也沒有家。”鄭然不經意的話讓老婆婆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可是原本一件很淒涼的事情從鄭然口氣說不出來卻是那麼的無關痛癢。
“我記得上次你不是背著你的姐姐到我這來的嗎?怎麼會沒有親人呢?”老婆婆年紀雖然有點大了,可是記性倒是很好。
當聽到老婆婆提起林若寒時,鄭然原本拿著碗筷的手自然的放了下來,林若寒,她現在一定過得不好。不過很快她又回複了那副無所謂的表情,林若寒的過得好與壞和自己有何關係。自己為什麼要為她擔心。
“怎麼呢?小然,”看到鄭然臉上變化無常的表情,老婆婆忍不住詢問了一聲。
鄭然回過神,嘴角揚起笑容,“老婆婆。我明天就要離開這裏了。”
“怎麼說走就走啊。這麼突然,”老婆婆驚訝的看著鄭然。
鄭然點了點頭,她走到窗戶邊,仰頭看著夜晚的點點繁星,不知A市的夜空是否和這裏一樣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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