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頓,繼續說道,“這裏的前一任主人很喜歡熱鬧的氣氛,所以海灘才會一年四季都對遊人開放。”
——潛台詞是地方是他的,他想開就開,想關就關。
我忍不住吐槽:“地主……”
又走了一小段路,想起另外一件事,“晚上燒烤就我們兩個嗎?那樣很無聊啊。”
修動了動嘴唇,剛想說話,忽然眸光微閃,低下頭去。我順著他的視線往下一看,隻見一個穿著水手服的小孩咬著手指,頭上還頂著一頂海軍帽,用一隻胖乎乎的小手抓住了修的褲腿,正仰著臉衝我們眨眼睛。
三頭身,小正太,咬手指。——我去,這畫麵怎麼這麼熟悉。
正納悶,小東西放開了修的褲子,轉向我,然後一頭栽過來,跟考拉熊枹樹似的撲到我腿上,身後噗的一聲冒出一條滋滋地冒著電光的尾巴。我還在¤
海水似乎讓它們不怎麼舒服,但最終還是入了水,朝著這邊逼近。
這下慘了。
人魚一把抱住睜著烏黑的眼一臉好奇地盯著獸群的小東西,甩動魚尾向著手鏈墜落的地方遊去:“小鬼我幫你看著,剩下的自己執生。”
我:“……”
見死不救什麼的果然最討厭了,更討厭的是我還沒立場罵人。
這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宏大的場麵。
越來越多的野獸克服了對海水的恐懼,加入到漸漸逼近的獸群中。從天上看,海岸線上黑壓壓的一片,全是聳動的野獸頭顱,大半個身體沉進海水裏也無法阻擋它們的腳步。如它們的目標不那麼明確,我想自己會很樂意欣賞這樣的奇景。
……可現在全身都在冒雞皮疙瘩,手指顫個不停,火星劈劈啪啪地在安全氣囊裏炸響。
它們要是再靠近點,估計我會徹底炸毛。
呈火紅色的九條尾巴接觸著海水,把我整個托在海麵上。眼看著第一波兩棲類生物就要來到兩米外,分叉的舌頭從嘴裏探出來四處晃動,我第一反應就是抖著一身雞皮疙瘩心慌氣短地衝它們喊:“別、別過來啊,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啊——”
可受欲`望控製的巨型生物好像完全聽不懂人話,劃水靠近的速度比之前更快了。
……我去!它們當這是青春期的逆反心理麼?!
站穩了腳步,無論如何,我不能退。
身後的水域還有那條人魚跟我那便宜兒子,誰知道這些紅了眼的家夥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所以眼看擋在身前的能量體就要被猩紅的舌頭碰到,也隻能咬牙,想著幹脆豁出去跟它們拚了,玉石俱焚,一了百了。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岸上騰立起獅鷲的虛影,就像香港警匪片裏每一次都姍姍來遲的飛虎隊一樣讓人看得內牛滿麵。
……我說真的,你要是再不出現的話就沒有人會承認你是這文的正牌攻了。
美麗的凶獸張開雙翼,從嘴裏發出高亢的鳴叫,無形的聲浪一波接一波地滌蕩,狂風掃落葉般從包圍圈外衝向裏頭,震得各種巨型生物紛紛變成了這樣——》@口@。
我停下腦內小劇場,繼續內牛。
雖然這種情況下是應該感慨一句“好厲害啊——”沒有錯,可是我更想揪著虛影中心的修對他說你果斷沒有被影響到吧?!為什麼眼睛會變成銀色啊啊啊!喂喂,不要拔刀,你把刀拔出來幹嘛?這些都是你的同胞,不是蟲族啊喂!
修的身體裏流著一半蟲族的血液,多少有點影響。平時看不出來,但一戰鬥的時候,他的眼睛就會變成銀色——
蟲族的瞳色,十有八九都是銀的。
被獅鷲的鳴叫衝擊得七葷八素,野獸們紛紛倒進水裏,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