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像肉包子,一屁股頹坐在地。
「不要讓我重複太多遍同樣的話。」嚴啟驊冷峻著臉說,不理會被自己使盡全力重拳轟擊的男人,邁步離去。
自找死路,不值得同情。
被留在原地的方謹按著肚子,目光卻不曾離開丟下自己走遠的男人,甚至開始進行心理戰喊話——
「你可以繼續偽裝你自己,就像我堅持恣意妄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一樣,看看到最後是你的假麵具先被我撕下來,還是我被你打敗,就此揮手離去?不過先跟你說一聲,我從小到大沒有輸過,不管是做什麼事情。」?
前方的腳步停頓,隻一下,又繼續向前走。
「我期待看到你卸下麵具的那一天!」方謹拉開喉嚨喊道:「親、愛,的,那想必非常的刺激!」
已經走道的嚴啟驊突然加快腳步,迅速化為遠方的一個小點。?
方謹見狀,放肆地狂笑起來。他聽見了,哈哈哈……
幾乎垂地的窗簾緊閉,隔絕窗外傾瀉如瀑的銀色月光,任由漆黑將室內隔離成一方無人可涉足的世界。
隻有床上微微隆起的黑影,隨著呼吸的頻率規律起伏。
不過,真的無人涉足嗎?
角落,潛伏許久的男人蠢蠢欲動,仿佛野獸欲捕捉緊盯多時的獵物般,正無聲無息地走近床沿。
隨著距離的拉近,床上隆起的黑影依然熟睡的反應讓「野獸」相當滿意,緩緩咧嘴微笑,亮出狩獵的利牙。
有機可乘,我撲!
他如豹般迅捷的往床上躍撲,就在雙爪快要擒住獵物的瞬間——
啵!撲空的聲音是「野獸」突襲的戰果。
至於獵物——早及時翻身下床,站在床邊冷眼俯視趴伏在自己床上的偷襲者;他順便送上一腳,就踩在「野默」動輒得咎的胯部,不必使力,就足以製伏仍然妄想掙紮的「野獸」。
「你進來做什麼?」也許是出於對一個人能不知羞恥到什麼地步感到好奇,所以嚴啟驊明知,但還是故意問。 顯然的,他低估方謹不知羞恥的極限,就算致命的一擊近在「胯下」,他依然能談笑風生。「當然是來溫暖你的被窩——嘿,在你踩下去之前最好三思,你腳下踩的可是你未來「下半身」的幸福。」方謹握住他踩在自己小腹的腳踝,從容笑道:「要是毀了,你會終生遺憾。」這個白癡!「你以為三流的黃色笑話能夠說服我什麼?」 「我隻是陳述一個簡單的事實。」 「方謹,我不知道你究竟想要什麼?」 「我一直都就得很明白,我、想、要、你——就這四倜字,意思多麼簡單,目的多麼明了,就你老是不當一回事。」「我沒太多耐性陪小孩子玩遊戲。」 「因為怕一旦認真,感情就收不回來,就一發不可收拾嗎?嘿!被我說中了嗎?你的腳在發抖喔。」 「閉嘴。」
「我偏不!還有……」方謹刻意拉長尾音,邪佞一笑。「你會在小孩子身下喘熄,得到筷感……哦——」該死,他真的踩下去! 「你你你……」呈大字形平躺的男人因為「劇痛」而蜷曲成蝦狀,翻身側躺,不停顫唞。「薑還是老的辣,你最好記住這點。」嚴啟驊冷聲提醒。 最後,離開房間前他不忘丟下一句—— 「祝你有個好夢。」 「好……好……」方謹痛得喘不過氣來,直瞪著房門,親眼看著門開了又關。好你個嚴啟驊,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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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你真是太狠了,親愛的,害我昨天一整晚都沒睡。」明明是抱怨昨夜身邊男人對他不人道的暴行,方謹就是愛用曖昧的字眼讓人誤會,「哎呀,我被你弄得好累!」
「閉上你的嘴,方謹。」回應他的,是嚴啟驊冷聲冷調的警告。
不過如果聽得進他的警告,就不是死皮賴臉、厚顏無恥的方謹了。
「唉,我也不想啊,但承受你的「熱情」的確讓我一夜不得眠。親愛的,下次不可以這樣,雖然我年輕氣盛,身體正處於最佳的巔峰狀態,但你應該聽過「鐵打的英雄也禁不起三天的腹瀉」這句話吧?我還想與你攜手相伴一生,共度晨昏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