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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不得等待神智清醒,或者該說腦袋一閃而過某人可能丟下自己離開的念頭。方謹立刻跳下床,連衣服都來不及穿,便赤身裸體地在房裏找尋嚴啟驊的身影。?

打開浴室門,不見人影;轉而探向更衣室,一樣沒人。

「該不會真的離開了吧?」方謹自言自語地道。

正如嚴啟驊不明白他的想法,方謹也不懂他的心思──他不得不承認,十二年的差距讓他無法預測嚴啟驊對昨晚的事會有什麼反應。

「對他來說應該是第二次強暴了。」雖然不想用「強暴」這字眼,但他知道,對嚴啟驊來說,自己的行為應該隻有這兩個字能形容。

「但這次到最後是他主動開口要求,應該不算強暴吧?」〓思〓兔〓網〓

回想起昨夜嚴啟驊在他身下熱情索求,那妖嬈、冶豔的表情──要命!發熱的下腹隱隱呼喊著渴求。

如果他在這裏……「不對、不對,重點不在這個。」

回到現實,眼下最重要的問題是昨晚跟他打得火熱的嚴啟驊現在不知去向。?

他非找到嚴啟驊,問清楚他對昨晚的事怎麼說不可!方謹堅定地想。?

事情發展到這地步,他絕對不準他用「隻是意外」、「春夢了無痕」,或者「男人都是欲望的動物,禁不起撩撥」等等的爛借口敷衍他,打死不承認他對自己稍微……不不不,是非常動心的事實。

「如果你敢對我始亂終棄的話就試試看。」氣憤到腦袋變成漿糊的方謹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話有語病。

確認房裏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方謹惡狠狠地說:「要是真丟下我自己跑,我絕不饒你。」

他幾乎把自己身為男人的自尊心丟在地上踩,死皮賴臉、無所不用其極地要留在嚴啟驊身邊──如此用盡手段,要的可不是幾場春夢而已。

他想要從他身上得到的東西,一開始就很明確。

他要他的人、他的心──他要那個隱藏在冷淡漠然的表象下,鮮少人能看見、沒有人碰觸過,至今隻有在他麵前真實呈現的嚴啟驊。

不必找什麼理由解釋自己為何對他情有獨鍾,事實上也不需要。

就是喜歡、就是愛上、就是想獨占他,不想讓任何人接近他,不想讓任何人碰觸他,不行嗎?

誰敢說不行?跟他打一架先!

無論如何,他方謹就是要他──嚴、啟、驊。

第五章

「嗯?」寒意沒來由的打從背脊爬上來,嚴啟驊直覺地回頭看。

目光梭巡片刻,沒在人來人往的Malpensa機場大廳裏看見某人的身影,讓他鬆了一口氣。

「怎麼了?」身旁外型酷似傑尼斯男孩的陳少白——現任「創草設計」董事長兼首席設計師,發現好友異狀,開口問道。

「沒事。」幸好隻是錯覺。嚴啟驊暗暗慶幸。

他還沒有和方謹麵對麵的心理準備,昨夜發生的事他記得很清楚,包括方謹的暴行,以及自己最後敗在欲望驅使下的臣服。

不要離開……求你……

唔嗯……快……

他引以為傲的自製力最終不敵身體本能的欲望,高傲的自尊遭受最徹底的打擊,灰飛煙滅。嚴啟驊不敢相信,比方謹多活了十二個年頭的自己,竟然還是被他耍弄於股掌間。

不、能、原、諒!他不能原諒自己!

就算他想要以被逼為藉口,被強暴當理由,但昨晚自己的迎合已經扼殺了說這些話的資格。

他不是無動於衷,也不是完全處於單方麵被方謹逼迫的狀態;甚至,他還是不耐煩催促的那一個。

真是糟糕透頂!

「方謹呢?」站在陳少白另一邊的創草安管部主管,也是陳少白的情人——孟齊問道。「他應該跟你一起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