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樣,習慣就好了。」身後,方謹流裏流氣地說道。
嚴啟驊冷眼斜瞪,「在飛機上動手動腳是可以習慣的事嗎?」這白癡!
「我沒有動腳喔。」方謹很認真地辯白。「我隻有動手而已。」說話時,還動了動靈活的手指頭,「強調」自己的清白。
嚴啟驊又狠狠瞪了方謹一眼。
這小子竟然在飛機上對他——性騷擾!他氣炸的腦子隻想得出這個名詞,想起自己在飛機上一邊阻止方謹毛手毛腳的騷擾,一連得飽受生理衝動與擔心被旁人發現異狀的煎熬,最後險些在飛機上呻[yín]出聲……一想起來,他更是惱恨。
說話間,兩人已走到海關。
也許是愈想愈氣,先辦完手續的嚴啟驊逕自朝行李處走。
「啟驊,等我!」還在辦手續的方謹朝他喊著。
嚴啟驊恍若未聞,甚至在拿到自己的行李後加快速度前進,隻為了甩開身後糾纏的男人。
想當然耳,牛皮糖如方謹怎麼可能這麼輕易讓他逃脫;一過海關,拿到行李,他急忙追去。
「啟驊,你怎麼舍得拋下我一個人走?難道我們之間的濃情蜜意,在你眼裏已經不值一哂?往日的熱情,今日的冷淡,你的冷漠凍傷了我的心——」
「閉嘴,方謹!」嚴啟驊被激得停下腳步,回頭大吼。
可惡!他原本不打算理那發瘋的臭小子,一路漠視到底。
但——該死!嚴啟驊惱火地低咒。
如果這段隻有連續劇才會出現的對白是以中文發音,他能不當一回事,反正道理是法國,聽得懂中文的人不多,頂多讓人覺得莫名其妙罷了。
但問題出在那家夥……混帳!他竟然還會說法文!
一長串肉麻到極點的法文讓來往的旅客不的而同地停下忙碌的腳步,紛紛移目看向一前一後的東方男子。
「你如果不走回來等我,我就繼續說。」下一段法文告白又起:「啊,昔日的戀人,今日的愛人,在我懷裏的你是如此……」
噠噠噠噠……腳步聲逐漸接近以法文湧詩的東方男人。
「閉嘴!」
方謹微笑,露出一口白牙。「沒問題。」
嚴啟驊怒氣難消,還是沒給方謹好臉色。?
他走到三樓入境廳外的環狀車道,準備招攬計程車進入市區。
「謹!」
一個中文發音的單字,吸引兩人轉頭循聲望去。
身形頎長不亞於方謹的東方男子走向兩人,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方謹驚訝地看著走近自己的男人。「騁!」
「你這小廣,回法國也不通知家裏一聲,要不是我在朋友調出的民航局資料看到你,根本不知道你回到法國,你這樣對得起我嗎,老弟?」說著,一個拳頭玩笑性質地送上小弟的肚子。
「哎喲!」方謹裝腔作勢地痛呼一聲。「真狠,這麼久沒見,一見麵就打我,當心我跟媽告狀,說你欺負我。」
「別傻了,媽會相信你的話才有鬼。」方騁白了老弟一眼,這才注意到站在小弟身邊的男人。「謹,這位是?」
「嚴啟驊,我的情……咳、咳咳!」 一主襄胸的肘擊打斷方謹的介紹詞。
「嚴啟驊,創草設計的執行長,也是方謹的上司。」嚴啟驊主動自我介紹。
「上司?」方騁來回看著兩人,臉上寫著困惑。
「哥,他是我……」
「方謹目前擔任我的隨行助理。」嚴啟驊又搶過方謹的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