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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出浴的嚴啟驊一身米白浴袍,透明水珠時而順著濕淥淥的發梢滴落浴袍,或沿頸側滑過鎖骨、半裸露的胸瞠,最後沒入浴袍。-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要命!方謹發現自己竟然嫉妒起那些水珠來。

「你三更半夜不睡覺,洗澡幹嘛?」他幾乎足用吼的。

嚴啟驊剛淋浴完,關好水龍頭,就聽見門外響起細碎的雜音,以為法國治安變差、夜賊增加,連飯店也難逃魔掌,於是無聲無息走出浴室,待眼睛適應黑暗,隱約認出這個「夜賊」是誰,警戒心才轉成惱怒。

「我洗澡還要經過你同意?」他說話的口吻冷如寒冰。

「至少不該是這個時候,你是故意用美色轉移我的注意力,對不對?」

「白癡。」冷冷一瞥,嚴啟驊逕自走到吧台,從飯店附設的小冰箱中拿出礦泉水仰頭灌了一口。

渾身散發冷絕氣息的他,方謹不會裝傻視而不見。

但是他沒有理由生他的氣!來飯店的一路上,方謹不斷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是嚴啟驊從來沒有正視過他的存在,沒在意過他的來曆和背景,根本沒把他放在心上,所以對他的事一點都不感興趣,也不好奇,更不會問、

嚴啟驊根本不在意他方謹是何方人士,是哪裏的阿貓阿狗,也從來不問。

他最多隻是沒說而已,嚴啟驊根本沒有生氣的理由。

他從沒打算隱瞞身分,但嚴啟驊沒問,他又何必自討沒趣說出口?

甚至,有資格生氣的人應該是他才對!

在這段感情裏,隻有他拚命追趕、不斷地表示,卻不見嚴啟驊有什麼回應,真正在乎彼此關係的隻有他。不想沒事,愈想就愈氣!

「哼哼哼!」氣到反笑,方謹走向他,直到彼此都能感覺到對方呼出的氣息才停步。「我愈來愈懷疑,那時候在米蘭因為我身上有喬海倫的香水味而動怒的你,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糗事重提,嚴啟驊擰眉,退開兩步距離,雙手環胸看著他。

不說話,就是不說話是嗎?他說了那麼多,一直以來,總是他主動接近嚴啟驊、黏著嚴啟驊,他敢說,如果自己今天離開,他也不會追上來。

就是這樣,十二歲的落差硬生生橫在那裏,無論他怎麼跑,怎麼追,就是落後他十二年的光陰。

從頭到尾,隻有自己老拿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淨幹些蠢到極點的傻事。

沒錯,從開始到現在,就隻有他一頭熱!

第九章

來不及防備!

嚴啟驊甚至不知道方謹是何時動的手,當他意識到時,自己已經像麻布袋一樣被拋到床上。

身子在反作用力下彈了幾下後,嚴啟驊終於穩住自己。

「不錯喔。」方謹輕佻地吹了聲口哨。「挺誘人的春光!浴袍半敞,剛淋完浴的男人衣衫淩亂地側躺在柔軟的大床,藏在浴袍下的修長雙腿若隱若現,引人遐想,渾身散發的香皂味清爽如處子,誘人品嚐。」

嚴啟驊立刻拉整浴袍下擺遮住雙腳,接著抓來被子,好遮住能讓方謹繼續肉麻下去的身體。

可惜,他快,方謹的動作更快:他一手瞬間扣住他的腳踝,另一手扯開被子,將之丟在地上。

這一拉扯,嚴啟驊身上的浴袍更是淩亂,沿著肩線下滑至臂膀,裸露出迷人的鎖骨與大半胸膛。

方謹的口哨聲拉高半度音,帶著欣賞的口吻道:「你是故意的嗎?你今天晚上似乎挺有興致的,竟然玩起欲迎還拒的遊戲來了。」說話時,他的目光掃過嚴啟驊每一寸明媚春光,無一遺漏。

「你有病。」懶得理他,嚴啟驊坐直身,拉攏淩亂的浴袍遮掩。

「是啊,我是有病,得了一種叫『嚴啟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