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新涼的生日宴一結束,明樵甚至連休息都沒有就坐了最早的飛機飛回了d國。
一回到d國就馬不停蹄地趕到了明惜的家裏。
“明惜哥在家嗎?嫂子?”
“在書房。”
明樵馬上衝到了書房門口,敲了門得到允許後才進去。
“哥!”
明惜見他一臉風塵仆仆的模樣,還以為出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連忙迎出來“這是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哥!我來問你件事情。”
“什麼事?”
明樵被明惜拉著坐下,將一旁小冰箱裏拿了一瓶咖啡放到明樵的麵前。
“明惜哥,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做婁梨和的女人?”明樵沒有打開咖啡,緊緊追著明惜問道。
婁梨和···明樵去陵北遇到了婁梨和?
明惜一麵想著一麵點點頭。
“那你知不知道她···和阿恪的關係?”
“阿恪?誰跟你說了什麼?”明惜皺著眉。
“哥,你先回答我,當年阿恪想要結婚的對象是不是婁梨和?”
明惜猶豫了一下,點點頭,“是,當年阿恪的未婚妻是她。”
“好,”明樵頓了頓,繼續問道“那婁梨和現在對阿恪一點印象沒有是不是因為你給她做了催眠。”
這些涉及隱私,明惜並沒有點頭,但是他沒有否認,所以明樵便明白了明惜的答案。
“呼···”明樵緩緩呼出一口氣,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這次在陵北出了什麼事?”明惜問道。
明樵捂著眼睛,嘴角滿是苦笑,“明惜哥,你為什麼要給她催眠讓她忘了明恪,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和她結婚了···”
“你說什麼!”明惜差點把凳子踢翻。
明樵歎口氣,“算了,這件事先丟到一邊,我這次去陵北,遇到了杜辛顏,是她告訴我這些的,所以我回來求證一下,但是明惜哥,我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阿恪到底怎麼死的?他又怎麼會和婁梨和攪和在一起?”
明惜默然。
“明恪是我哥,婁梨和是我的前女友,這兩個人都和我有千絲萬縷的聯係,我必須知道我想知道的!”
明惜抬眼,看著激動的明樵,“你別激動,阿樵。”
看著明樵冷靜下來,明惜才娓娓道來。
“我知道的不比你多多少,因為整件事發生的太快,所有的事情都來不及梳理。當年阿恪將設計圖紙發給我,我才知道他有了心愛的人,那個人叫做婁梨和,好像才十七八歲,但是明恪很堅定,他說非她不可。我很好奇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子,所以婚紗和戒指是我親自送過去的,但是在我到達的前一天,阿恪去世了,轉天我看到的是躺在太平間裏的他,我和婁梨和第一次見麵也是在醫院的太平間裏。”
“阿恪是溺水的,他不會遊泳,你知道的。”
“他往常不會去水邊,但是那天我聽說是婁梨和約了他在河邊見麵,他提前到了,但是久等婁梨和不來,天色漸暗,他失足落水,無人在旁就這麼丟了一條性命。”
“警方調查之後,我不得不接受這個結果,明恪的屍體被火化。”
明樵聽的雲裏霧露,問道“那為什麼你沒有把他帶回來?”
明惜道:“因為,明恪想要留在那裏。”
“什麼?”明樵蒙了。
明惜滿臉苦澀,“我能怎麼辦呢?婁梨和當時抱著明恪的骨灰盒死活不放開,跟她說什麼都沒用,她已經崩潰了。”
明樵驚訝:“崩潰?”
“後來我才知道,那天她不僅失去了明恪,還失去了她的父親。”
“怎麼會這樣?”
明惜繼續說道:“老天總是喜歡戲弄凡人吧。就像後來我在d國再一次遇到她一樣,當年她受的刺激不小,有很嚴重的抑鬱症和自閉症,所以她來找我做心理治療,但是一直不見好轉,隻能催眠。”
“可是催眠的話,她不就要把過去的來龍去脈說一遍嗎?為什麼病曆裏什麼記錄都沒有?”
“你果然是看到了,”明惜知道明樵問催眠的事情一定是看到了相關的東西,“病曆裏什麼都沒有是因為這次的催眠不是我主導。”
“什麼意思?”
“婁梨和本身就是極為優秀的心理治療師,這次的催眠我隻是輔助。”明惜道,“所以她到底把自己催眠到了什麼程度我也不知道,這些年看來,應該是很徹底了。有關於明恪的事情和東西,她全部都忘記了。”
聽到這裏,明樵目瞪口呆,“她自己給自己催眠,這怎麼可能辦到。”
明惜道:“潛意識催眠,這是很厲害的催眠方法,我也沒想到婁梨和會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