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台連著的是婁梨和的臥室,進屋後,兩人就坐在樓裏床邊閑聊。
季新涼心中急切,“你怎麼來的?真的來看我?”
“我是請了病假來的···”
“你生病了?”季新涼上下打量婁梨和,發現她麵露紅光,到沒有病態的樣子。
“你說我得了什麼病?”婁梨和伸出手指,點在季新涼的鼻尖:“相思病啊,所以隻能來找我的主治大夫啦···”
季新涼這一刻感覺自己要被甜暈過去,磕磕碰碰地說道:“梨和···”
“幹嘛?”
其實季新涼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喊一聲婁梨和的名字,他緊緊地握著婁梨和的手,激動得渾身發顫。
仿佛是看到了自己辛苦護著的小貓咪總算是從床底下探出頭,看到它靠著自己撒嬌一樣的意外和滿足。
季新涼忍不住吻了吻婁梨和,然後將頭靠在她的頸邊,“謝謝你,婁梨和。”
“現在說謝謝,是不是有點太早?”婁梨和見他這般,忍不住調笑,“我還沒給你名分呢!”
季新涼這才反應過來,之前婁梨和說過,戶口本在老家,那她現在不就是在老家嗎?
“戶口本在這裏?”季新涼問道。
婁梨和像是變戲法似的,從一旁拿出暗紅色的小冊子::“看你這麼激動,我就勉為其難把戶口本給你了。”
拿到戶口本,季新涼忍不住問道:“你就這麼給我了?”
“當然給你啊,反正以後我會在你的戶口本上,這本也就沒什麼用了。”
季新涼笑著打開戶口本,印入眼簾的是婁梨和的父親,過去留下的黑白照片,但是依稀可以看出是個溫和的男子,麵龐略方,很有男子氣概。
第二頁,是婁梨和的母親,看模樣,婁梨和的容貌繼承了母親更多,柔和恭雅。
“你媽媽很漂亮。”
“那當然,”婁梨和笑道,“我們本不是這個地方的人,來自更偏僻的山裏,那裏有我父親的家族,但是那裏既傳統又古板,當初我爺爺不喜歡我母親,但是我父親卻執意要娶,就被我爺爺從族譜上勾去名字,打出了家族。婚後我父親就帶著我母親來到這裏落腳,然後才有了我。”
婁梨和繼續說道:“你看,我父親叫做婁永,對不對?”
“對啊。”
“但是我父親其實叫做婁孝銘,隻不過被逐出家族了之後他就自己改了名字。”
“伯父對伯母一往情深啊。”
婁梨和點點頭:“可惜我母親去世的早。她去世之後,我父親一個人拉扯我長大,他年輕,也很老實,周圍人評價很好,所以有人給他介紹對象,但是那個時候我不同意,他就委屈了自己半輩子,一直這麼單過著。”
“伯父伯母是怎麼走的?”季新涼問道。
婁梨和道:“我媽媽是出去買菜的時候走路不注意,出了車禍,沒救過來,我父親···是突發腦出血。”
季新涼輕輕摟著婁梨和,“那過兩天,我們去拜訪一下嶽父嶽母?”
“蹬鼻子上臉,這就叫上了?我爸媽還沒答應你娶我呢。”
“那正好一麵拜訪一麵跪求二老的同意,反正我有信心。”
···
晚上,季新涼當然是住在了婁梨和家,但是婁梨和的房間隻有一張小小的單人床,他擔心婁梨和休息不好,就主動誰在了沙發上,其實他可以去婁永的房間睡,但是婁梨和沒來得及收拾。
躺在沙發上,心滿意足的季新涼突然想到什麼,如果這是婁梨和的房間,那麼另一間空屋子,不就是明恪的房間嗎?
一想到這裏,他過去壓在心裏的好奇在蠢蠢欲動,老房子的陽台靠得很近,他完全可以像之前一樣從陽台跳過去,但是到陽台要經過婁梨和的房間,是不可能不驚動婁梨和的。
最後,依然是理智戰勝了感性,季新涼還是不願意打攪婁梨和的過去。
如果她想活在夢裏,那麼他願意陪著她安靜地睡在她的夢裏。
···
芮香塵來到陵北之後並沒有馬上找杜辛顏,因為他需要和對接的公司主管進行簡單的會麵。
但那時工作行程一結束,他就立刻出現在杜辛顏的麵前,接她下班,卻被告知她在手術中,需要稍等,芮香塵早就習慣了,便在一旁等候。
大家看到彬彬有禮的芮香塵之後不禁感慨,神經外科兩朵花,一前一後都被人摘了。
三個小時之後,杜辛顏出來了,神色疲憊。
等了許久的芮香塵不緊不慢地站起身,等著杜辛顏慢慢走近。
“香塵?”杜辛顏一邊脫手術衣一邊抱歉,“等我洗手交代一些東西,我們再走。”
“沒事,你慢慢來。”
等杜辛顏換好以後,芮香塵便開車帶著杜辛顏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