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葵的家門口,溫曉妝是第二道關。
當看到自己的男朋友狼狽不堪的樣子,溫曉妝意味深長地看著季新涼,“你是不想接走婁梨和了吧?”
季新涼連忙道:“你確定要讓他的努力白費了嗎?可別折騰我了吧?”
嚴子禺也連忙說:“曉妝,你趕緊讓婁梨和出來吧,不然我沒法去找盧歡拿禮服。”
溫曉妝看向季新涼,“你的主意?”
季新涼搖搖頭:“盧歡的。”
“擺明了是不讓我折騰你?”溫曉妝撇撇嘴:“難怪告訴我讓我陪著婁梨和過來。”
說完她讓開身,“為了我的男朋友,我姑且放你一馬。”
“多謝!”
季新涼連忙帶著人進去,秦葵正抱著孩子和婁梨和聊天。
“梨和!”
婁梨和一扭身,開心地道:“新涼!”
一旁抱著孩子的秦葵笑道:“都見麵了,光動嘴皮子幹嘛,還不趕緊跟他走?”
季新涼疑惑地看著不打算動身的秦葵,“你不去嗎?”
秦葵搖搖頭:“我不去了,我還要整理東西,準備搬家。”
“搬家?可是···”季新涼想說什麼,卻被婁梨和攔住:“我們走吧。小葵還有別的事情,所以我特地來這邊看一看她,看完了就安心了。”
景帆注意到秦葵臉色複雜,想必其中有什麼隱情。
···
上了車,季新涼的伴郎車在前邊開路,嚴子禺忙著穿衣服。
後麵跟著新娘車。
盧歡看著婁梨和,見她神色還好,便道:“說完了送別的話?”
婁梨和點點頭。
盧歡不滿道:“不來參加婚禮就早說啊,幹嘛啊臨時打個電話來,害的我精心設計的環節都被打破了。”
婁梨和去秦葵家裏並不是預先設計的,當婁梨和在家裏等著的時候,秦葵來了一通電話,說是要去國外,票都定好了。
很顯然,秦葵早有預謀,隻不過,一直沒告訴婁梨和罷了。
“喂,你這個朋友什麼意思?”盧歡知道婁梨和的性子,她朋友不多,肯定希望他們都能來,為此定是算著日子遷就對方空閑的時間辦婚禮,但是這個秦葵居然臨時說要走,未免太過分。
婁梨和道:“沒什麼。”
有些事情,不是理智就能說清道明的,人的感情總是矛盾,秦葵知道這件事是意外,但是她卻不能諒解婁梨和主張隱瞞自己這件事。
婁梨和懂,所以並不責怪,她不能解釋,因為解釋毫無意義,秦葵的悲傷需要一個發泄口,婁梨和是最好的選擇,正因為是珍惜的人,所以能夠宣泄的悲傷也最大。
這大概也是大部分人喜歡朝著家人和愛人發泄情緒的根本原因之一。
···
溫曉妝看著婁梨和,心中覺得奇怪,按照常理,朋友不能參加婚禮,還臨時通知,一般人都會生氣,但是婁梨和完全沒有,不僅不生氣還特地去見對方,據她在一旁觀察,秦葵和婁梨和並沒有聊任何有關於這件事,反而在扯一些細碎的事情,比如花花草草怎麼辦,比如奶粉吃哪一種,東一句西一句,總之婁梨和沒有一句質問,秦葵也沒有一句解釋。
在溫曉妝看來,這兩人很怪異,至於這個盧歡,就更怪了。
一開始她以為她和婁梨和關係不錯,但是盧歡說三句話有兩句話都在刺婁梨和,有時候婁梨和也沉默,但是大部分時候她都是針鋒相對,但是得知秦葵不能來的時候,發脾氣的反而是盧歡,當時就踢翻了腳邊的凳子。
兩邊都很奇怪,那麼奇怪的根本應該在於婁梨和,溫曉妝仔細打量婁梨和,名副其實的美人,麵對自己時言談舉止也彬彬有禮,或者這就叫做親疏有別麼?
···
西陵花園教堂。
賓客們紛紛就坐,胡安柚左看右看,不見妻子和母親,正打算出去找的時候才看到穀雨扶著母親從側門進來,胡母早上梳的鬢角有些亂,可是胡安柚並沒有發現,他連忙迎過去:“媽,怎麼去了這麼久?婚禮都要開始了。”
胡母麵上略有歉意,“我剛剛上完廁所出來走岔了,還好穀雨來找我,這不回來了麼,趕緊坐下吧···”
穀雨緊緊摟著胡母,對胡安柚說道:“這麼著急幹什麼,媽媽也不是故意的,快回去坐下吧。”
···
杜辛顏跟著芮香塵也來到了教堂,卻沒有坐在前麵,芮香塵知道她能來已經是不容易,所以安靜地陪著她坐在最後麵。
···
婚車緩緩駛進教堂花園,跟拍的記者卻攔在外麵。
根據流程,季新涼先進教堂等候,婁梨和則稍後由明老爺子牽著進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