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恪再次回到澤寧的時候,恰好是情人節那一天。
婁梨和在車站看到懷抱著那麼大一束的玫瑰花站在不遠處向自己招手的明恪,他笑得那麼開心,婁梨和的心卻被什麼利爪撕開了一樣痛。
“梨和!”明恪擺著那麼一大束玫瑰花,激動地朝她跑過來,可是等他走近,卻看到婁梨和倒退了一步,這讓他的臉上的笑意淡了一些。
“情人節快樂!”
明恪將手裏的花塞到婁梨和手中,熱情地想要擁抱自己思念久久的姑娘,卻在下一秒被婁梨和丟在了地上。
隻聽她用一種從未有過的冷酷口氣審判他們的感情:
“明恪,我們分手。”
···
夢境之外。
季新涼滿眼的紅血絲,掩藏不住深深的擔憂:婁梨和已經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一周,明宗元都已經脫離危險期醒過來了,她還是沒有醒,不僅如此,第五天的時候她突然出現了心髒驟停,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全院的專家進行會診也沒結果。
季新涼已經擔心的快要發瘋,這些日子都沒有好好吃飯睡覺。季頡也隻能安慰“梨和的各項檢查挺正常的,沒問題啊,要不再觀察觀察···”
“二伯,我真的很害怕很擔心···”
“我知道,你想想,明老爺子都被大家從鬼門關裏拉了回來,梨和一定沒事的。”季頡拍了拍季新涼的肩。
季新涼心裏實在不安,抹了一把臉:“是啊,就連明爺爺都醒了,她怎麼還不醒呢?”
季頡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一切隻能等待婁梨和醒來。
於是他放下手裏的飯盒:“給你帶了飯,記得吃啊。”
季新涼根本沒有聽到,季頡也沒有責怪他,而是悄悄離開了病房。
到了門外,季頡看到了拿來洗漱包裹的盧歡,客氣地打招呼。他是認識這個孩子的,是婁梨和的好朋友,而且她在婁梨和住院的轉天就趕到這裏來。
盧歡對季頡也是很客氣:“您好,季伯伯。”
“辛苦你了。”
“沒事,梨和是我的朋友,照顧是應該的。”
季頡暗道婁梨和的朋友的確講義氣,盧歡示意了一下,便走進了病房。
季頡也轉身離去。
···
走進病房,盧歡看到季新涼還是坐在床邊,便知道婁梨和沒醒,開口道:“你快去梳洗一下,免得等會她醒了被你嚇到。”
洗漱用品,病房裏都有,隻不過季新涼沒心情整理自己,盧歡的話倒是起了作用,季新涼緩緩站起身朝洗漱間走去,臨走前他還叮囑了一句:“她醒了你要馬上叫我。”
“知道了,你趕緊走。”
盧歡看到季新涼進了洗漱間,這才在剛剛他在的位置坐下。
婁梨和睡得很安穩,盧歡忍不住說道:“你啊你,真是不給我好日子,你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決定了要去國外進修了,結果半路就被季新涼的一條短信攔了回來,你可真是會折磨我。你知不知道你懷孕了啊?三個月啊,結婚才幾天你就查出來懷孕三個月,可真有你的。現在全國的人都知道你懷孕了,你再不醒就要最後一個知道自己懷孕的消息了···”
盧歡一麵在那裏自言自語,一麵削梨,“等你醒了,我就要走了,你不醒是舍不得我的意思嘛?用這種方式留人是不是代價有點大啊?不過挺符合你蠢斃了了性子。”
一顆梨削完,盧歡又拿了一個一次性盤子,慢悠悠地切著,一塊又一塊。
“我出國以後啊,你可別聯係我,一想到你在婚禮上對季新涼表白我就能想象你聯係我肯定是撒狗糧,我可不吃,還有啊,你多生幾個吧,我看季家人傻錢多,養的起。”
正自顧自地說著,盧歡一抬眼忽然看到婁梨和正毫無聲息地睜開了言,正愣愣地盯著天花板。
“你醒了!”
盧歡想要揉揉眼睛手裏的刀差點紮瞎了自己。
隻聽哐的一聲,洗漱間的門被甩開,一絲不掛的季新涼頂著滿頭的泡沫衝出來:“什麼醒了!”
病房裏陷入詭異的寂靜···然後隻聽一聲尖叫:“季新涼你個暴露狂!”
···
一切仿佛雨過天晴,歸於平靜。
婁梨和醒過來之後沒有說話,很快就又睡過去。一些專家前來檢查後確認沒有任何問題可以放心。
轉天,婁梨和又醒過來一次,看來是的確沒有問題了。
盧歡這才放下心,很多人在病房裏進進出出,盧歡打算趁機回去換件衣服再來,畢竟兩天沒洗澡她擔心婁梨和會不喜歡。
午間陽光蒸人,盧歡打了輛車,剛坐進去還沒說目的地就聽到司機問道:“是你啊姑娘?”